江云把堂永龙身下的床拍的哐哐响:
“丢了!就是丢了!狗贼把锁都砍断了!永望你为什么不报官?为什么啊!我半辈子的家当啊!”
堂守礼半信半疑的停下脚步,看着堂永望夫妻心虚的模样,似乎猜到了什么。
江云见状不忘又下一剂猛药:
“永望啊,东西丢了还是小事,你弟弟的命是大事啊!你看看他都伤成这样了,你再去城里请个好大夫好不好?”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跟你那死鬼老爹交代啊!”
想到白日里胡大夫说堂永望夫妻俩不舍得掏钱给堂永龙看病,堂守礼瞬间了然,一把挥开堂永望拉着他袖子的手:
“好哇!臭小子,翅膀硬了啊?没想到你小子人模狗样,内里这么糟心烂肺!你这是要害死人啊!”
在江云的引导下,堂守礼成功脑补成堂永望为了不给弟弟看病,偷了家中钱财,想要霸占资产。
堂永望有口难言,一张俊脸憋的通红。
王巧嘴不乐意了:
“唉?你算老几呀你?怎么说话呢?凭什么骂人?”
躲在外面偷听的堂二嫂蹦出来:
“骂的就是你!两个糟心烂肺的玩意儿!你们这是谋财害命!”
堂二嫂向来毒舌,这些年没少欺负江云几个。
江云看见她,心底便恨的发痒。
上一世她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整日躲在暗处窥探,他们家一旦有男的进来,她都能传出各种黄谣来。
为此江云在村里的名声极差,甚至还不断有人骚扰她。
好几次她不堪受辱差点一死了之,想着那四个继子还没娶妻生子,才咬牙活了下来。
上天既然给她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她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
屋里堂永龙烧的迷迷糊糊已经昏死过去,江云趁机在他身上掐了几把,也没能把他唤醒。
前世她替他受了那么多的苦,伤重的她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三夜,堂永龙都没能上前问一问,甚至连口水都没给她倒。
这一世,她倒是要看看,这种躺在床上苦熬的滋味儿他受不受的住。
屋外,堂永望夫妻俩跟堂守业夫妻俩骂的正欢。
江云好整以暇的打着哈欠,时不时嚎上一嗓子。
推搡间不知谁绊倒了王巧嘴,一声惨呼响起,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座小院儿再次漫上了鲜血,江云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会吧不会吧?
她那个白白胖胖,累的她弯了腰的大孙子,整天喊她死老太婆,死瘸子的大孙子,在她饭里吐口水,床上放蜈蚣的大孙子,没了?!
哈!
啊不对,不该笑的:
“我的孙子!天杀的!出人命了!”
江云这一嗓子彻底拉回了几人的神志。
王巧嘴疼的一张脸都皱在一起,闻言往身下一摸,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儿子!我的儿子!相公快请大夫啊!相公!”
堂守礼夫妻俩连连后退:
“不关我们的事啊!是。。。。。。是她自己摔了的!”
说着,一溜烟跑了。
吓傻了的堂永望颤抖着手想要将人扶起来,又怕再次伤到她迟迟不敢动手。
这个向来云淡风轻如兰的伪君子,终于也有慌了手脚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