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并不是不懂,她还是惜命的,忙恭敬地跪好行礼,“奴婢不敢,皇上莫要折煞奴婢。
奴婢听命行事便好,只求皇上事成之后,给奴婢自由,不要为难奴婢便好,其他,奴婢不敢奢求。”
如此识时务,倒是正合萧炼之意。
只见他满意地点点头,“既如此,那就赶紧下去准备着吧,记住,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监视范围,莫要想着耍什么花样,否则,你,和你那弟弟,还有医馆,都将不复存在,知道吗?”
皇帝早派人调查过她了,虽然,当年从井底出来,叶蓁蓁自信世间再无人知她和孙璃二人底细,但要查到医馆和孙璃,只要有心,还是很容易查到的。
看来,千算万算,还是暴露了。
得想办法通知孙璃和齐大夫他们,尽快搬离才好。
***
转眼到了正月底。
据战凛他们从京城开拔,已过去了半个多月,算算时间,也应该抵达了目的地。
果然,没过几天边关捷报频传。
民间传闻,说是大将军老当益壮,打得敌人落花流水,节节败退。
就没有战家打不赢的战,这诺大的大梁朝,少了皇帝可以,少了战家,却是不行的。
消息传到皇宫,萧炼看着一张张捷报,眼里没有喜悦,只有压制不住的愤怒。
“哼!”他突然将手中的捷报使劲扔在了桌上,不解气,又一把将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扫到了地面,出数声巨响,“真是岂有此理!”
吓得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一阵哆嗦,扑通扑通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萧炼看着这些不中用的下人们,只觉得刺眼,他一个挥手“滚。”
挥退了所有战战兢兢跪着的人。
众人退出御书房,这才纷纷松了口气:哎,今天又是脑袋系裤腰带上的一天。
他们这个主子,外表温文尔雅,实际上,私底下最是喜怒无常。
他们眼看着很多同僚,一个不小心就掉了脑袋。
现在伺候起主子来,更是万分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出,就送了命。
也无人敢随意吱声,整个御书房大部分时候,都是静悄悄的,这就使得萧炼这个孤家寡人更加孤寡了。
待所有人退下后,萧炼随手抄起桌上一张写着“忍”字样的宣纸,在手中揉成一团,眼神阴鸷狠辣“功高盖主,看来,还是朕惯着他们太久了!”
忽然想起什么,他朝房顶做了个手势,屋顶立即飞下一黑衣黑裤的劲装暗卫,跪到在地,“主子,有何吩咐?”
“去查查,战府那边,动作如何了?”
也过去好些天了,那边并没任何消息传来,看来,怕是某些人还在磨蹭,该提醒一下了。
“是。”暗卫恭敬应答着,一个飞身,转瞬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