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封家,封文星把他带到郊区别墅了,是封文星的私人财产,阿姨管事一个没雇,如果封文星疯把他打死在这,估计等尸体烂了都没人现。
可床能有多大?
脆弱脚踝被扯着往后拉时,救世主变成了撒旦,手指在丝绒床单上拼命抓挠却无济于事,封谦嗓子要叫破音了。
“救命!救命!”
“封文星你别拽我!”
“我操你大爷,你别,你冷静一点,我们有话好好——”
最后一个“说”字没出声,封文星用枕头盖住了他的脸,身侧床垫沉下一片,暗含讥讽的话语传入封谦耳中。
“该冷静的是你。”
压了约莫五秒钟,封文星才大慈悲地把呼吸权还给封谦,封谦眼冒金星,缓了缓,茫然喊道:“哥?”
封文星没理他,起身侧过去,垂眸解扣。他站位凑巧,沉静俊美的面容一半隐于黑夜,一半现于月色,极其割裂的画面。
树影婆娑,明暗交替,似乎起了大风,吹动云层遮住月亮,最后一点光也消失殆尽,封文星弯腰,拉开床头夜灯。
暖黄的。
他背对封谦,寂静空间里,任何细微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领带扯下,纽扣松动,西装落地,他连脱衣服都带着一股做作的优雅精细。
封谦不懂他什么意思,呆愣在床上,直到那面布满可怖鞭痕的脊背出现在他眼前,他才迟钝地眨了下眼,从记忆碎缝中隐约想起华叔上回说的,少爷是替你领家法才进医院。
一个药瓶砸进他手心。
“上药。”
封文星只说了这两个字,语气平淡,不带怨恨或是愤怒,也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打算。
他不主动提,封谦不敢问,老老实实打开瓶盖,里面是膏状固体,像新的,还没用过。
“直接涂吗?”封谦指尖徘徊在膏体上方,犹豫不决,“用手?”
封文星轻笑,反问:“你觉得?”
他觉得应该把封文星嘴撕烂。
封谦空有满腔怒火,实则人比鹌鹑怂。他怕被封文星抛尸荒野,跪在那面丑陋脊背后闭口藏舌,只敢偷偷在上药时用力按那些暗红疤痕,还不敢用力过度,以防封文星现他的坏心思。
“今晚你就睡在这,明早我会安排人跟你联系,调查高应自杀的事,你只需要配合他们,他们问什么你都实话实说,别自作聪明瞎编乱造,听懂没有?”
封谦急着辩解:“我跟他真没关系,我比窦娥冤啊大哥,他在寝室自杀,怎么没人怀疑佘九涟,都往我头上盖锅?佘九涟他明明……”
“闭嘴。”
封文星打断他,“佘九涟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只需要保证你跟这件事脱离干系,你也不要提他,上回得罪他丢了个大项目,爸给我留了八鞭长记性,如果你不想这样长记性,就要学会闭嘴。”
药瓶无声掉落,封文星偏头侧目,声音低哑:“你记住,同样的烂摊子,我不会给你收第二次。”
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碎尸万段了。
封谦激起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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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次卧亮着灯,封谦辗转反侧睡不着,他睡眠质量好,平时挨上床就闭眼,但今晚实在不行,总觉得有一种诡异古怪的窥视感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