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时分,才处理好伤口。幼可挽着我的手臂,离开了校医室。
“阿笙,你今晚还回家吗?”
我回家也得独守空房,君圣禹就是大块木头。还不如住在公寓里,还能与幼可做个伴。
“我约了朋友吃饭,你要一起吗?”
“不用了”
三个人的世界,总是拥挤的,我不乐意当多余的人。
在幼可离开后,我走进了图书馆。
我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正准备将自己给淹死过去。原本安静的图书馆,响起激烈的争吵声,引来很多同学的围观。
我顺着人群瞟了几眼,不过是正常的情侣吵架。男孩在闹分手,女孩有些偏激,若是男孩执意要分开,她便要跳楼自杀。
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只觉得脑瓜子在嗡嗡作响,被吵得头痛剧烈。
便收拾起书包,离开了图书馆。
当我回到公寓,宿舍里黑灯瞎火,空空荡荡。灯也打不开,估计是跳闸了,我刚想打电话报修,洗手间里传出水流声,难道是水龙头没关紧。
借着手机电筒的光芒,往洗手间方向靠近。浴室大门敞开着,只见幼可趴在马桶旁,周围散出滚滚黑烟。她咀嚼东西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洗手间内。
啊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这是在吃屎吗?我伸出手去扒拉她。
“可可,你在干嘛呢?”
咀嚼声突然停止,马桶周围布满着血丝,幼可悄然转过身,面目狰狞的凝视着我,她身上爬着恶心的蛆虫。
“可可,你怎么了?”
伴随着咔嚓声响,她扭曲着身子,从地面阴暗爬起。披头散,满目疮痍,嘴角流出浓稠的血液,骨头都快被扭断了。那指甲成片黢黑,长得堪比僵尸。
眼前之人肯定不是幼可,说不定是女鬼又回来纠缠我了。
见此状况,逃为上策。我撒腿就往门口跑去,大门被自动上了锁。我脑袋撞到门框处,门牙都差点给我磕掉,鼻尖疼到烫,流淌出成股鲜血。
幼可扭动着身躯,冒着黑烟在贴地爬行。骨头断裂的咔嚓声,响彻在整个宿舍里。
黑烟爬到我脚边,突然形成一双大掌,紧紧的掐住了我脚踝。我失去重心摔倒,在地面被快拖拽,摩擦着大理石地板,屁股仿佛快被擦着火了。
我拿起桌旁的椅子,对着幼可的脑袋疯砸,她似乎感觉到了吃疼,才松开抓着我脚踝的手指。
我从地面爬起来,快往阳台上跑去。
按照公寓楼的高度,我若是大胆纵身一跃,不死也得落下终身残疾。被女鬼追到,我也是非死即伤,反正横竖都是死,宁愿跳楼摔死,也不想被女鬼折磨。
我转身就跳,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方才从阳台纵身一跃,就被女鬼给抓住了脚踝,身体倒立着悬挂在空中。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我额头上有青筋暴起,仿佛就快脑溢血死亡。
女鬼拽住我脚踝,用力的往上甩去,我摔进了阳台花盆里。花藤缠绕住我双腿,还来不及喘息,强有力的手掌,死掐住我脖子,两脚瞬间悬着空。
“我说过不会伤你,为什么你要攻击我?”
原来是我上次那一脚,把她给踹到了重伤程度。才消停了几天,没能来纠缠我。
她嘴上倒是说得好听,都快把我给掐嗝屁了,我出于本能还不能反抗。
她继续出言威胁我。
“帮我申冤,如若不然,下次这种下场的,就是你的舍友了,她可没你这么幸运”
各人扫门前雪,谁能顾得他人房顶霜。很显然,面对这种情况,我都自身难保。威胁我并没有用,她想杀谁便杀谁,我未必能护别人周全。
我可真是又菜,又足够倔强。若是先跟她服个软,也不至于会受皮肉之苦。可我真的看不惯她求人的态度,嘴里断断续续的出言。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我永远不会帮你这种鬼”
女鬼固然不会下狠手,我若是被她掐凉凉了,她就永远不能沉冤得雪,就只能做个永生的孤魂野鬼。
“为什么,你宁愿去死,也不肯帮我”
初次见如此墨迹的女鬼,见过这么多次,有什么忙需要我帮的,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就会掐脖子威胁我。
我仿佛是彻底把她给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