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又看了那个要给鹿冬冬送酒的男子,这男子和自己年龄相仿,一桌一共坐了四个人,另外三个都是花枝招展的女子,年纪都不大,看上去似乎是大学生。
邢修心里奇怪,这男的都有女的陪伴,还要招惹鹿冬冬,难道不怕身边的女伴吃醋?
“别看了,肏,哪他妈来的二世祖拿着他老子的钱出来泡女学生,还他妈想吊老娘,日他小妈的!”鹿冬冬说着皱眉:“别看他,你越看他他越是得意,看我!我问你,你要是这辈子找不到刘子峰的老婆孩子,你怎么办?那些钱你永远不花?”
邢修听了没吭声,鹿冬冬嘴里又“嘁”了一声:“他自己都要当垃圾扔掉的东西,咱们想方设法的给他换成钱,你倒是好,还要给他老婆孩子还回去。你这好人做的过头了吧?”
“再说,人家就是不想和刘子峰有任何的瓜葛才消失的,你这会找上门是什么意思?也许在她的心里,刘子峰早就死了,人家已开始了新的生活,你又去打扰人家?有病。”
邢修:“要是心里真的放下,就不必躲闪,见面就见面,无视就行。能躲着,只能说明还是心里放不下,是怕自己乱了方寸。”
鹿冬冬:“行!你的层次高,我没有你那高度,我就认为讨厌一个人就是要不见面,提都别提,那才是眼不见心不乱。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旧人不知我近况,新人不知我过往,近况不该旧人知,过往不与新人讲,是这样吧?这什么意思,就是与过去一刀两断,一拍两散,阳关道独木桥,对吧?”
邢修:“你说的是普遍的道理,搁在两个共同生活好些年,还有了孩子的人身上不太适用。爱不是那么简单的,放下只是喜欢,放不下的才是爱,爱还包含着责任。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是远在天边,他也会想你的。”
鹿冬冬白了邢修一眼,双手将长挽起来用那个光的夹子夹在了头顶,和他碰了一杯:“别老说他妈这些废话,你别当保安了,你去教书去。刘子峰先对不起他老婆的吧?他在外找女人,他老婆就是爱他才恨他的,这道理你不懂?我看你是魔障了。”
也许吧。邢修心里觉得鹿冬冬的话也不是没道理,他看着鹿冬冬红润的脸,咬了一下嘴唇,举起杯说:“我敬你。其实,这将近一年来,你出的力最大,没有你,咱们不会这么快就完成这件事。”
鹿冬冬笑靥如花:“这么认真?我是主力干将咯。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你的点子也真是绝,关键也赚到钱了。来,我干了。”
鹿冬冬将酒喝完了,吃着菜说:“这男人真是贱,看得到摸不着,他就是愿意花钱。这是不是叫那个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邢修:“你别这样说自己。你是个好女孩,我真的谢谢你。”
鹿冬冬愣愣的看着邢修,猛地将筷子一放,说:“不吃了,吃饱了,走。”
就在这一瞬间,邢修觉得自己和鹿冬冬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逝,鹿冬冬已经站起来了,他只能跟着。
外面的天色越的漆黑,乌云密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下雨,鹿冬冬说:“快,陪我去山顶放烟火。”
邢修听了再次看了一下天空,鹿冬冬拉了一下他说:“天越黑烟火越是好看,这叫反差,懂不懂啊笨蛋。”
邢修愣了一下,除了赵灿儿之外,鹿冬冬是第二个叫自己“笨蛋”的女孩。
买了烟花之后两人到了南山山麓一个小山头上,鹿冬冬放着烟花高兴的蹦着跳着,邢修也被感染了起来,将烟花一连串的燃放着,引的远处有人也大声叫好,邢修看过去,原来山坳那边有着一家农家乐。
烟花放完了,雨也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两人开车到了农家乐那边,果然是有提供住宿的客房,只不过只剩一间了。
这一年来鹿冬冬和邢修在外餐风露宿的,有时候赶不到集镇,荒郊野外的在车里都过过夜,所以并不是没有在一间房里住过,因此对一间房也不感到难为情。
房间里很简陋,简单的就一张床,鹿冬冬背对着床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将自己扔在床上听着外面唰唰唰的雨声,猛然的问邢修:“你真的要去做保安?”
邢修:“是,做保安不干活,也不动脑子。”
鹿冬冬:“这样你就有时间和精力学习了是不是?”
邢修:“是。”
鹿冬冬:“那,你毕业以后呢?也就是大学生了是吧?”
邢修:“是。只不过,不能比全日制的,有些工作人家只要全日制的,这种自考的,是有限制的。”
鹿冬冬坐了起来:“你还需要工作?我看你只是需要和别人平起平坐的一个机会而已,以你的聪明才智,做什么都能成功。”
邢修摇头说:“也不能这样讲,人还是需要一个平台的,为什么大家总是在某个平台和某一个机制里展现自己的才能,这总是有着他的道理的。”
鹿冬冬哼了一声:“我就不喜欢受约束。我喜欢自由。”
邢修:“完全的自由是不存在的……”
鹿冬冬打断他说:“我说存在就存在。你这人真没劲,老是跟人较真说大道理。睡觉了。”
邢修去洗漱了一下,和衣躺在鹿冬冬一侧,听着外面风声雨声凄厉萧瑟。正在朦胧之中,听到鹿冬冬问:“你真的一定要大学毕业?”
原来她没睡着。邢修说:“是。”
鹿冬冬再也没有吭声。
到了半夜,邢修迷迷糊糊的听到鹿冬冬起身,一会听到了她似乎在洗脸刷牙,睡意朦胧的心里也没多想,再过了一会,鹿冬冬上了床,昏暗中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鹿冬冬居高临下俯在自己的面前,邢修睁开眼,鹿冬冬低声吒道:“眼睛闭上!”
邢修赶紧闭眼,紧接着就感到鹿冬冬冰冷又温柔的唇颤抖着对着自己像是啃猪蹄一样的亲吻了过来,邢修心里一惊,想要推开她,可是触手的地方一片火烫的丰润滑腻——鹿冬冬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她的衣服脱光了。
邢修顿时紧张又亢奋,他的嘴被鹿冬冬堵着,唔哩呜哇口齿不清地说:“别这样……冬冬……”
鹿冬冬本来浑身颤,这下突然焦躁了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闭嘴!违背妇女意志是吧?你再动,我喊强奸了!”
到底是谁在强奸谁?
鹿冬冬的动作生涩又笨拙,没一会邢修就被她撩拨的欲念丛生,终于忍不住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