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姜姒压住喉咙汹涌漫上的哽咽,伏在床榻前,贪恋着看着如今还安好的母亲。
姜姒容貌姝丽,冰肌玉骨,才不过十五岁便已经看得出倾城之资,她是聚齐了镇南王夫妇的身上的优势在长。
容氏的相貌自然不俗,哪怕是在病中,依旧明艳貌美。
容氏只有姜姒这一个女儿,几乎整颗心都落在她身上,一眼便瞧出了女儿不对劲。
放下绣样担忧道:“阿姒,可是发生了什么?”
若是说无事肯定瞒不过母亲,姜姒脸上露出一些委屈,“珍珠没了。”
容氏知晓姜姒一直把珍珠当成宝贝,珍珠突然被害,她心里定然是不好受的。
“来。”她朝着姜姒招手,姜姒把头埋进容氏温暖的怀抱之中,后背被容氏轻轻拍着,无言的安慰着。
过了好一会儿,芳姑姑端着重新煎好的补药进来。
“夫人,该喝药了。”
“芳姑姑,把药给我吧,我来喂母亲。”姜姒把药碗接过来,一勺勺喂进容氏嘴里。
容氏喝完了药,脸上登时露出疲乏之色,姜姒扶着她躺下,“母亲好好歇息,女儿没事。”
从容氏屋中离开前,姜姒和芳姑姑对视一眼,芳姑姑朝她轻轻点头,她才放心的离开竹院。
斗兽场灰尘漫天血腥气更浓,姜姒身上沾染了不少,她又一路奔至竹院,身上的里衣早就被汗水浸透了,湿黏黏的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她让贴身婢女兰枝吩咐下人备热水沐浴,褪了衣裳全身没入温热的浴池内,脑中紧绷的弦才松泛下来。
一张精致贵气的小脸被热气熏的染上红晕,姜姒用布巾擦着身子,脑中突地冒出不合时宜的画面。
她被摄政王压在汉白玉打造的浴池内,毫无节制索要,摄政王虽然残了一双腿,但却丝毫没有影响这方面的事情。
姜姒不知旁的人做这事是何种感受,反正她是承受不住,每每她都是被折腾的晕了过去……
姜姒脸颊似被火灼烧一般热的烫手,她想起什么,脑内沸腾的热血凉了两分,“蹭”的一下站起来,披上浴衣朝外间走去。
“兰枝,苏护来过梨花小筑没有?”
兰枝捧着干净的衣裳等在屏风旁,一边替她更衣,一边恭谨道:“苏侍卫半刻前来的,奴才让他在院门口候着。”
姜姒按住兰枝的手,让她把钟涿唤进来。
上辈子,珍珠暴毙,是被诊出误食了鼠药,但鼠药这等脏东西王府里从未采办过,她下令搜府,便是在摄政王的床褥下找到了鼠药。
这便是铁证了。
姜姒当时又怒又气,根本没有去想一个最下等的连珍珠都鲜少能接触到的奴隶为何要去害它。
又有徐容婉在一旁煽风点火,她一怒之下便把人丢进了斗兽场。
苏护进来回话,将探查到的消息一一禀明。
姜姒知道这事跟徐容婉有关,便让苏护去查这几日徐容婉是否出了府,与府外何人有过接触。
这事徐容婉做的并不干净,一查就查到的了。
她收买了看守王府后门的婆子,让婆子随意寻了一个由头去买了鼠药,药是婆子下的,混在珍珠的饭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