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渊摇了摇头,道:“自古人云亦云,真相是什么早已不重要,非是你的错,只是如今你已知道真相,你知她是什么样的人便好。”
这是晋渊头一回将自己的身世说与人听。
曾经的他不敢将这一切告诉别人,如今说给易欢听,内心却猛地松了一口气,那些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的过往,也不是那么的令人难以接受了。
他目光太炽热,烫的情不自禁移开了眸子。
她说:“要、要宵禁了,我该回去了。”
每到这种时候,她就总想逃跑。
晋渊却不容她逃跑。
他握住她的手腕,说:“易家人都把你气哭了,今晚还回呢?”
易欢低下头,看着他们相握的手,道:“嫂嫂还在等我,嫂嫂会担心。”
“你都多大人了?叫她担心担心又能如何?说来你在林府被人欺负时,也没见她帮你。”
易欢却解释道:“嫂嫂在易家要面对那么多吃人不吐骨头的长辈,已经自顾不暇了,如何帮的了我。”
晋渊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你啊。”
他起身,说:“今夜我带你回宫。”
易欢一惊,她眼眶通红,看起来更像小兔子了。
“这、这不妥!”
她什么身份,如何能与他回宫?
男人却将她打横抱起,说:“抱紧。”
易欢慌忙勾住他脖颈。
晋渊开口:“既他们都照顾不好你,便让我来照顾。”
臣妻又如何?
天下都是他晋渊的。
晋渊将人抱下了古楼。
下边小沙弥还站在一旁候着,瞧见他,并不意外,只冲着晋渊点了点头。
易欢却被这一幕羞到了,那小和尚会怎么看她?会把她当成什么人?
她将脸埋入男人怀里,一副不愿面对的样儿。
晋渊把人抱上马,戴上斗笠,将她揽入怀,说:“走了。”
天上小雨还在继续下着,可似乎并没有先前那般阴冷粘稠了,他为她挡去了一切。
夜幕深沉,他们风雨同乘,骏马似夜色中的一道闪电,驮着他们一道消失在黑夜中。
晋渊手持金令进了宫。
守宫门的侍卫们瞧见齐齐跪下。
易欢见到这一幕,更不好意思了,待明天,恐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皇帝大晚上抱着一个女子回了宫。
入了紫宸殿,晋渊抱着人入内,道:“张德胜,备水。”
“是,陛下。”
“好了,好了,你放我下来吧。”易欢小声抗议。
被这么抱了一路,她脸都给羞红了。
晋渊将人放在榻上,随后握住她纤细的脚踝,问:“害不害怕?”
灯火通明,四周是奢靡的金饰摆件,燃的是顶好的安神香,她屁股下边坐的也是华贵的紫檀榻。
易欢头两回进宫,都害怕的很。
这一回脸上除了羞涩外,却再无彷徨与恐惧。
她低下头,在男人耳边小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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