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跟席朝聊完后,放下手机就去洗澡了。
出来时,现手机里有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拨打了2o次。
柏言想拨出去,犹豫了会儿,还是放下了。
这个电话号码是柏言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很少,柏言隐隐猜到了是谁,可此时他心烦意乱,不想去跟她吵。
柏言躺在床上依旧失眠。
自从来了都,柏言的睡眠又回到了从前,翻来覆去两三个小时才能入睡。
可能是因为今天跟他聊了会儿天吧,柏言的心好像有点兴奋,他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平静。
柏言挣扎了一个小时后放弃,他翻身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拉开了床头柜抽屉。
里面是那个丝绒盒子,柏言拿出来打开,绿檀手链在灯光下泛着绿意的光泽。
柏言小心地拿出来,白色透明珠子里面的信息素像流沙一样慢慢流动着,像一幅好看的沙画。
柏言嘴角微微扬起,把白珠子放在鼻子下深吸了一口。
放了这么多天了,雪山的冷冽没有减少哪怕一分。
柏言常常会想,这个手链,可以陪自己一辈子吗?
如果他能活到6o岁,那还剩下36年,天。
挺长的,但又好像太短了。
柏言的笑意逐渐拉平,他慢慢转动着手上的绿檀手链,然后小心地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这些天,他总是这样,先尝试着自己入睡,入睡失败,再把手链翻出来戴上,早上又取下来藏好。
神不知鬼不觉,好像他从来没有这样干过。
因为这些天生在柏言身上的风风雨雨,萱姐把柏言的工作暂停了,免得出去被记者围追堵截,所以柏言有时间睡懒觉。
可能是因为有熟悉的味道吧,柏言一觉睡到了天亮,最后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给吵醒的。
小胖在电话里面特别激动:“小言,哈哈哈,梁远这回真的玩完了!”
柏言掀开被子下床,打开手机免提,他走进浴室一边洗漱一边问小胖
“怎么了?”
小胖的嗓门特别大,声音回荡在狭小的洗漱间特别响亮:“梁远睡过的女人同时在网上曝光他了,足足有十多个。”
“不知道是私底下联合一起的还是怎么地,她们都控诉梁远脚踏n只船。”
“其中有两个女孩子才15岁,怀疑自己是被梁远迷奸了,已经在家长的陪同下去警察局报案了。”
柏言刷牙的手一顿,他想过梁远很花,但没想到他会无耻到这种地步,连未成年都不放过。
“小言,梁远这会恐怕不止违法装摄像头这么简单了,这是强奸未成年,是要判重刑的。”
“我真的太高兴了,这十几个女孩子是怎么联合起来的?我对她们是真的佩服。”小胖说。
“行,我知道了。”
柏言挂完电话就点开微博翻阅起来。
十几个女孩子的文字控诉是字字珠玑,引人泪下,看的人对梁远恨的牙痒痒。
他将这些女孩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没睡之前是宝贝、睡后直接冷战直至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