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喜厌旧了,还是因为她得了武侯长的差事,在某些人眼中,终于可以加以利用?
“松开!”
叶娇挥臂要甩开傅明烛,他却抓得更紧:“我是宰相的儿子,就算我没有官身,也比别的人强上百倍……”
叶娇听着这些令人作呕的话,伸手就要拔出横刀。正在此时,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个男人,他雷霆般迅靠近,一拳打在傅明烛后背。
“滚开!”
严从铮脸色铁青,攥紧的拳头似乎随时要打第二次。
傅明烛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红如猪肝,醉意被打醒,认出了来人。
他趔趄着站稳身子,忍着后背的疼痛,阴恻恻地笑道:“严家要得罪宰相府吗?”
严从铮把叶娇护在身后,同样冷笑。
“得罪又如何?”
他昂然而立,全然没有半点怯意。
傅明烛的嘴巴张了张,胸口起伏双手握紧,却在严从铮的威压下认输,恼羞成怒道:“你如今了不起,有本事,怎么不敢承认自己喜欢她?”
他渐渐肿胀的脸上带着拆穿对方心事的得意,可是这个表情也很快僵住。
“我承认。”严从铮脱口而出,声音郑重得让傅明烛哑口无言。
“你?”他难以置信道。
严从铮从容自若道:“我喜欢她,想娶她,我以我的这份喜欢为傲。怎么?宰相府的公子,这一回你还能用卑鄙的手段上门提亲,让我同她保持距离吗?”
傅明烛呆呆地听到最后,脸皮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终于丢盔弃甲离去。
当年一起玩大的朋友,如今一个贵为禁军副统领,一个是陛下钦命的武侯长。
只有他,灰头土脸,连科举入仕的机会都没有了。
权力……
没有权力,就什么都不是。
傅明烛的脚步很快,刚转过一个弯,险些撞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