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囡,什么感激涕零,可是谁不长眼欺负你?”苏大人一张口,就知苏宜安是亲女儿没错了!
徐管事叹一口气主动退下,算了,他还是盯紧府内下人、管好府外铺子庄子吧!
苏宜安看着徐伯的背影,好奇父亲从哪里找来的左膀右臂,她也想要!
见女儿看老徐,苏大人不乐意了,“乖囡,是不是受委屈了,来,爹给你做主!”
“爹,女儿没受委屈,”话落觉得有必要提前铺垫一下,免得老爹听到正事吓出心脏病,对着手指一副女儿知错的样子弱弱道:“女儿给别人委屈受了!”
“那就没事,”苏大人抚掌大喜,乖囡没受委屈就好,这才问起正事,“那陆五郎是?”
“爹,放心吧,我跟他之前都不认识,不过现在,他估计恨死女儿了!”苏宜安看父亲神色有异,先声夺人,“爹爹,您不会怪女儿胡闹吧?”
一副委屈巴巴、自知有错、不敢多言的表情,妥妥好大一朵盛世白莲!
最是见不得乖囡如此,之前被头疾所困,现在好不容易痊愈,苏大人可不愿女儿再受委屈。
“不会,不会,本来爹是想着给你从新科进士中找一个赘婿,不过乖囡瞧上那陆五郎,爹去说说,让那陆五郎上门做赘婿!”
苏宜安······
不是,她是帮人反转命运结局,搭上名声、人品就算了,现在还得搭上婚姻,损失也太惨重了叭!
大惊,自家爹宠女儿简直无下限啊,连忙解释:“爹,女儿没看上他,那就是个瞎子!”
看父亲还不死心,反套路道:“爹,您是不是跟国公爷有仇,要不女儿帮您咒他?”
没仇能火上浇油,在后宅起火时还给人添堵!
再说了,您跟谁有仇也不用将女儿嫁到他家去霍霍人,现场就能帮您诅咒。
苏栋一代寒门学子,在科举仕途上一路高歌,绝对不止因为读书好,现简在帝心,也绝不单单是马屁功夫一流,见她如此,并未继续追问,只交代:“出门再多带些人,让你娘将你院子的丫鬟提提。”
别家小姐出门一溜七八个丫头婆子,乖囡可不能因此被轻视了去!
苏府因着最高主子苏老爷发话,府内一片和谐,对三小姐的种种举动,无人好奇,也无人瞎传。
这令她如鱼得水,在小天的帮助下,听了满耳朵京城最新八卦,吃自己的瓜吃到撑!
与苏府和谐宽松的氛围没法比,安国公府死气沉沉,丫鬟婆子走路都得小心翼翼,唯恐招主子眼被迁怒责罚。
国公爷连夜回城进宫请罪,回府后二话不说将五少爷一顿鞭笞,宛姨娘如何哭求都没用,反倒得了一句“好好的儿郎被你教唆成这般,果真是小门小户没教养!”
宛姨娘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天亮去给主母请安都不敢偷奸耍滑,很是安分!
对宛姨娘的做派,国公夫人从未放在眼里,只现在这局面,已经影响了国公府内宅后院安稳,处理不妥,甚至会危及国公府根基。
后院一心斋,老太君跪在佛像前捻着菩提珠串,屋内檀香袅袅,静谧祥和!
待到老太君礼佛完毕出门,国公夫人上前主动搀扶,“昨夜扰了母亲安宁,是儿媳不是,今日前来请罪,还望母亲消消气。”
对于这个儿媳妇,老太君非常满意,若不是儿子当年做了糊涂事,她也不会偏居一隅,一心礼佛。
进了待客厅,众人下去后看向刘氏,虽双鬓已见雪色,可风华不减当年,只得暗叹儿子无福!
“你啊,总是这般,忠儿伤了你的心,母亲理解,可威儿、英儿是你亲生,这国公府以后是威儿的,若现在倒下,威儿这世子可要何去何从?”
刘氏跪下请罪,“母亲教导的是,儿媳管家不力,母亲如何责罚儿媳毫无怨言,还望母亲不要气坏身子。”
老太君起身亲自扶起人,郑重道:“你宽心,苏家不会将女儿嫁到国公府,国公府也不可能出一个上门入赘的儿孙!”
刘氏得了安心丸,出了院门就让得力嬷嬷去处理五少爷身边的丫鬟小厮。
这次,宛姨娘与这庶子闹出的笑话,险些害威儿媳妇、英儿媳妇和离,可不能似以往轻描淡写草草了事,必得给儿媳、亲家一个交代!
苏宜安得知安国公连夜回府,陆羽生被鞭打斥责、卧床修养,仰天大笑,虽说帮他是为了能量避免头疾,可看到不识好歹之人得了报应还是很爽怎么办?
脚步轻舞,裙裾飞扬,内心跟读心感叹“还是辈分高好,我这拐弯抹角就差以身相许还未能阻止,国公爷一回府那傻子连大门都摸不着。”
要不,再去添点料,十天下不了床跟半个月无法出府其实差别真心不大!
招呼紫苏,“收拾两盒点心,随你家小姐我去探病。”
探病????
“小姐,哪家小姐生病了?”紫苏以为是她几年前交好的小姐。
苏宜安心内腹诽,不是小姐是公子!
马车停到国公府大门前,紫苏诧异,小姐探病是来看陆五爷,难道小姐真的······
瞥见紫苏的心声,她痛苦抚额,跟杜嬷嬷身后下马车。
国公府门房小厮远远看见苏三小姐的马车驶过来,早就有人进去通禀。
在前院书房的国公爷得到消息极为不解,不过并未多问,只让小厮向内院报,让夫人出面,还特特嘱咐看好五少爷。
她是临时起意,只要能见到人就行,没想着对方能扫榻欢迎。
杜嬷嬷将临时准备的帖子递过去,门房很是知礼,刚准备请人进去稍候,不想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