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那阳球酷吏,平日里与宦官为恶,成叫嚷着要杀宦官嚷嚷的最欢,骂宦官乱政也骂的最欢,王甫和曹节等人恨他恨的牙痒,可刘宏当回事了吗?
根本不当回事,而且还很喜欢!
因为在关键时刻,阳球能够成为刘宏的手中刀,替子除掉觉得碍眼的人。
而宦官呢,也是子的手中刀,用来对付党人和士族用的。
皇帝从来不担心底下的人互相骂互相咬,更不怕刀子互相碰撞!
他只看这个人能不能成为他的手中刀,这才是关键。
如能成为子手中刀,你不骂朕还不痛快呢。
后世有一句话,吕强不知道,但如果他知道,一定会感同身受。
伴君如伴虎。
……
刘宏低声念叨着:“这个刘俭,近年来声名崛起的很是迅啊。”
“是,自北疆斩杀和连以来,直至入京,此人可谓一路畅通。”
“朕明白了,他们这是乘着北疆的大功之臣入京前,用他来给朕做药引子来了,想要对曹家下点猛药,呵呵,还是一样的路子,翻来覆去的每年都在用,就没点鲜玩意么?”
“所以老奴特意来通知陛下,赶紧做好准备,怕是用不了多久,那些人就要来见……”
“陛下!”
突然,却见另一名宦官急匆匆从远处赶来,对着刘宏长拜道:“陛下,司徒陈耽、尚书卢植、太史令单飏、射声校尉马日磾,左中郎韩说,议郎曹操,议郎陶谦……”
“好了,好了。”
刘宏不耐烦摆了摆手,道:“来的真快,说吧,来了多少人?”
“二十八人。”
“呵呵,好大的排场,这是提醒朕不能不见啊。”
吕强犹豫道:“陛下?”
却见刘宏一摆手,道:“更衣!朕去会会这些大汉的股肱之臣。”
……
少时,刘宏出了泳池,来到西园召事殿,着一众公卿前来见驾。
一众臣子进殿,执大礼参拜刘宏。
随后,便听司徒陈耽言道:“陛下,越骑校尉曹破石,在郎署前直刺进入京的孝廉,事关重大,臣等不敢耽搁,火来禀明陛下!”
刘宏似笑非笑看着他:“直刺?不是殴打吗?”
“陛下知晓此事?”
刘宏点了点头,叹息道:“这事最多也就是在半个时辰之前,诸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得知此事,并集结于此,得信如此迅,朕岂能落于诸卿之后?使诸卿专美于朕之前?”
一众人闻言,彼此互相看了看,有的人叹息口气,有的人则是微微皱眉。
这场中,包括刘宏在内,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谁的伎俩大家心中都大致有数。
见招拆招,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彼此套路都熟的很。
“回陛下,不是殴打,是刺杀,据说曹破石在郎署前已经拔剑,此事百余在场的郎中皆可作证,断然不会有错!”
刘宏咧咧嘴,叹道:“百余郎官作证?唉,又让朕想起了春月之后的那场诣阙诉冤啊,仔细想想,那番情形与今日何等相似,是吧,陈卿?”
陈耽忙道:“陛下所言,臣等不明。”
刘宏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今年正月,大汉军队在北疆大胜鲜卑,斩和连并获檀石槐尸身,皆因事前刘宏力排众议,一心采纳并州和幽州诸刺史郡守之策北伐鲜卑,以致有此大胜。
一时间,刘宏的皇权威望空前暴涨。
刘宏乘热打铁,又有些急功近利了。
他下令着公卿举奏刺史、郡守贪残害民者,说白了就是他想找借口要在方换下一批世家阀阅的门生郡守,然后再想办法安插上一批他自己的人。
当然,皇帝是下指令的,他并不能直接参与要拿掉谁,换上谁。
所以,这事必须还是要委托宦官去办。
刘宏指示张让,赵忠等人,授意太尉许馘和司空张济拿掉一批方的世族心腹,在方重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