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突然想到什么,当时就后悔了,头都不敢抬,叶鑫心里也咯噔一跳。
宋望星愣了愣,连连点头,笑着说:“对!我眼睛随爸爸,不过爸爸眉毛比我粗,很英气,鼻子随妈妈,偏秀气。”
两姐妹悄悄松了口气,转念一想,觉得他的反应在情理之中,宋望星身上有种蓬勃的生命力,镜头下的他如同盛开的花朵,勃发向上,完全中和了妆容的柔美,他的心性肯定很坚定,不需要别人时时刻刻注意他情绪。
卸了妆叶鑫知道他没来过市区,想带他去逛逛。
宋望星拒绝了,下次吧,学姐她们也很累,不打扰啦。
叶鑫给他转三千块钱,宋望星又转回去一千,他认真道:“学姐,先看看效果吧,万一不太好,我不好意思拿这么多,两千已经很多了。”
叶鑫拗不过他,只好作罢,等下就让小妹剪视频,等发出去望星就知道他有多勾人!
宋望星夜里躺床上看看账户里的钱,开心地打了个滚,很想和老师师母分享喜悦,但又怕他们以为他遇见什么杀猪盘,背地里担惊受怕。
还想和谢怀洲分享……小叔叔让他请的那顿火锅他还没请呢,可他已经一星期没看见谢怀洲了,他好担心。
万同学他们聊天说,谢怀洲高中也不怎么来学校,只有参加竞赛会出现,不来很正常,可能出国玩了。
是这样吗?宋望星有些难过,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不算绝交,就这样突然断了联系,他不知道谢怀洲在干嘛,还好吗,他们之间就好像陌生人。
见不到面,也愈发不敢轻举妄动。
打开手机,点进日历里。
为什么最近的节日都过完了呢?要是有节日,还可以发祝福短信试探,如果谢怀洲在意他,肯定会回复他的。
睡着之前还在想着,谢怀洲,快快出现吧!
管家将水和药放在床头柜,方便取用,忧心道:“谢先生我在楼下侯着,有什么需要及时叫我。”
他照顾谢怀洲很多年,小谢先生身体一向很好,第一次病这么严重,长年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果真来势汹汹,家庭医生来看过,开了药物,让静养。
“嗯,知道了。”谢怀洲淡色的薄唇此时不见一丝血色,狼狈撑起身体,快速服了药物,重新躺下。
不敢去看望星,怕情绪失控伤害他,连续几夜睡不着,头痛得厉害。
闭上眼,药效很快,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身边一沉,冰冰凉凉的手搭上他额头,谢怀洲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清来人后心跳都慢了半拍。
抬手抓住少年的手腕,嗓音沙哑:“望星?”
少年低头看他,眼眶都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谢怀洲,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谢怀洲用眼神贪婪着描摹他眉眼,出声安慰:“不难过,吃过药了,很快就会好。”
“骗人。”少年小声说着,伸手拨弄他有些湿润的额头,“是不是很难受?头痛吗?”
谢怀洲眼神温柔,“不痛。”
“又骗我,生病肯定很难受,谢怀洲你快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少年急地团团转,赶紧趴下,躺在他身边,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拍,“谢怀洲快快睡,睡醒就痊愈了。”
谢怀洲舍不得睡,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望星……”
他抬起身子,“嗯?”
“我好想你。”
少年眼圈红得更厉害了,凑过来趴在他身上,眼泪滴在谢怀洲脖颈上,凉凉的,小声呜咽,“谢怀洲,我也好想你。”
谢怀洲心疼地揽住他腰身,“宝宝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
“谢怀洲,我们不要闹别扭了可以吗?”
好……
还未答应,突然转醒,谢怀洲精神恍惚地看着天花板,默默收紧“揽在少年腰上”的手,身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猛然从如梦似幻中回到冷冰冰的现实,难免产生强烈的戒断反应,头痛欲裂,更无法安眠。
周一,思政老师布置小组作业,3-6人自行组队,下次课上轮流上台讲,每组五分钟,作业计入平时成绩。
宋望星很开心,这样是不是就有机会给谢怀洲发消息了?
想了想还是征求万坤他们意见,“我们要不要问问谢怀洲啊?正好四个人一组。”
张锋见他提起谢怀洲,难道一周多没见心软了?慌忙开口:“不用了吧,谢哥好久不来上课,平时成绩都不知道怎么算,应该不在意这个小作业。”他看了眼万坤。
万坤只好接过话头:“是是,谢哥不需要这点平时分。”
宋望星闻言失望地抿抿唇,好吧。
他负责ppt内容,在电脑室坐了许久,时不时往邮箱传备份,生怕电脑故障关机,辛苦白费,当晚就把ppt发给万坤。
“也太快了吧?”万坤打开ppt,内容很丰富,也没因为他负责美化随便把文字图片堆一起,排版得很好,后知后觉,“不对没看见你有笔记本啊,望星你怎么做的?”
“我去的阅览室呀。”宋望星打开柜子找衣服去洗澡。
“那个电脑关机会重置内容吧?你下次用我的,不用不好意思!”
宋望星眯着眼睛笑笑:“好的,那万同学你看看框架还需不需要添加或者删改内容。我模拟读过,可以讲五分钟,不过我语速和张同学不一样,他可能要再读一遍。我先洗漱,有问题等下和我说。”
“行。”万坤听到浴室里响起水声,看向精神萎靡的张锋,“你家公司怎么样了?”
张锋眼底青黑,心事重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