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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无悔》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完结】
文案:
什么是江湖?人即是江湖,恩怨即是江湖。
这个道理原本不懂,我向往的江湖是沧海高山,云雾缭绕,自由自在。
后来才知,这是一个没被叫醒之前的梦
梦里,我年少不知愁,笑意恩仇怒剑云霄。他说:我们一起仗剑江湖,看这大好河山。
梦外,我站在那高楼之上对天发誓,今生都对身前这人誓死相随。
密林深处我与他反目,转身即悔不当初。
战场之上我孤身一人冲入敌营,杀敌首,抱着必死的决心捍卫他。
一直坚信终有一日,我和他能比翼双飞,长相守。
梦终究还是被叫醒,誓言化为泡影,仰着头倔强而问:那些真的这么重要吗?
他深深看我,长久沉默,最终朝我轻颔首。
至此,陌路天涯
我守在青灵山上年复一年,每日看着窗外,依稀间大雪纷飞里似有一人缓缓走来,
轻袍如雪,缓袖如云,风骨凛然,岁月似乎毫无更迭……
此文架空,以汉室为背景,历史考究党慎入
标签:武侠悬疑江湖架空
楔子
一夜过来,我推开窗,发现窗外又是一片白皑皑的,夜里是又下雪了。一阵风迎面吹来,寒意迅速钻入衣衫底下,让我狠狠打了个颤。
“咚咚”两声门在外轻敲,嘴里轻应了句:“进来吧。”
门吱呀而开,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老修。果然,到近处时听到苍老的声音低劝:“姑娘,你身子不好,就别开窗了。”
我本想回答,却觉喉咙里发痒,忍不住咳了起来,等终于止住时才轻问:“老修,上次说到哪了?你都帮我记着的吧。”
老修默了一瞬,缓缓而答:“是的都替姑娘记着呢你说你那年下青灵山首先遇见了一个叫江浔的侠客,他剑术高超,武功绝伦,你并不是他的对手。后来又遇见了一个叫宋钰的俊美男子,他却没有武功,可是他那不世之材就连”
随着老修陈述,我的眼前又闪现那副画面:那年我偷下青灵山,自诩武艺精湛轻功盖世,犹如初生牛犊不怕虎,却不想遇上人生第一个劲敌,他叫江浔。
心头轻轻滚过那两字时,就觉隐隐作痛。可能是我脸上露了神色,被老修瞧去了,只听他在旁又劝:“姑娘,可是觉得又疼了?”我摇摇头,否认:“不疼。”
确实并不太疼,只是一根很深的刺扎了很久很久,触及时总要来犯上一阵。而这微痛远不及想起那个人,他的名字叫,宋钰。
听闻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男子叫宋玉,是战国时期鄢人,也是楚国的文人。生得极端俊美,是楚国名臣屈原的弟子。所谓“下里巴人”、“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宋玉东墙”的典故皆他而来。这个故事,正是他告诉我的。哦对了,他们的缘份远不只是名雷同,就是那字也是一样的,叫子渊。
这一次,心念滚过“子渊”两字时,先是漾起淡淡的甜蜜,转而只觉心肺之间有一股气流横冲直撞,好似无数道利箭在刺我的五脏六腑,疼,生生的疼!我一口气没忍住,剧烈猛咳起来,咳得似觉心肺都要出来了,背上伸来一只手,缓慢而有力地轻拍着,伴随着老修担忧的声音:“姑娘,沐神医早说过你不可再多忧思,切勿神伤过重而伤了气血啊。”
我想笑一下来安抚他,可是咳得太厉害,泪都冲了出来。即使是常伴身侧的老修,也是不想他看我这般狼狈模样,于是背转了身,将手撑在窗台处。老修见状不再劝,只递来一块白净的丝帕,我接过后就捂在嘴边,强行抑制那重咳,忍了好长一会,终于有些压下去了。
泪湿于框,正欲抬手去擦时,突见模糊的视界内,窗外白皑的雪之尽头,好像有一道白色身影在缓缓走来,那人走路的身姿,像极了他?
可是,不可能的,他不会来。
听到有个声音在轻吟:“年少不知愁,曾誓长相守;但闻空悲切,朝暮无所求;愿君功成就,别后终无悔。”
愣了又愣,才发觉,这个声音出自我。
别后终无悔
我仰起了头,看向那灰蒙天际。
原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结局,因为,我的名字叫,无悔。
1谁在那里?
月黑风高夜,我一身夜行衣掩护,穿走在屋檐间,脚下无声。不远处似有灯盏,心中略动,朝着那方向而去。只离得近一些,就听到觥筹交错的人声,躲在房顶上远远看了眼,我抿唇而笑,悄无声息地退离。
疾速向东而去,在来之前就已打听清楚也多番观察地形了,藏剑之处在东面的一间屋子。四周有三名守卫把守,而正门前还有一位武功高深的老者亲自看守。心中已有妥当的调虎离山之计,只需引走那四人半刻钟时间,就足够我一瞻那名剑“流觞”的风采了。
当然,假如“技痒”的话,那剑又符合我的审美观,那也无妨借了玩上两天。
心中兀自想着就觉自信满满,且不说十成把握,至少也是有八成的。而剩余的两成是爹常说:凡事无绝对,要给自己留余地。我就给自己留了那两成余地,如若失手,那么还有天下间最上乘的轻功。呃娘是这么告诉我的,也没经过具体验证,只知道之前来过两次,是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一人发现我。
边想着边靠近了那区域,我正准备施展计谋,突觉空气中有异常。用力嗅了嗅,真不是我错觉啊,好浓的血腥味!而且原本前处几十米外的那间藏室会留有一盏昏黄的灯,可今晚为何一片暗色,显得萧寂之极?
隐约有不祥的预感,但迟疑间还是朝那处飞跃去。当藏室一览无遗时,我大吃了一惊,浓墨般的黑暗里,横躺着三四个身影一动不动,另外比起刚才还要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我一跃而下,惊骇地发现躺在地上的人正是那几名守卫,但是气息全无。门楣处还躺了一人,不是那武功最高的守门者又是谁?他双眼圆瞪着,面露惊恐,只是胸口已无浮动了。
早前就听闻江湖险恶,但不知凶险成这样。看着这四具尸体,有一种说不出的害怕,脚底踩得黏糊糊的,是他们的血流了满地。洞开了的门,里面阴森恐怖,好似张开的猛兽的口,等我深入就阖上。虽然是深夜但我的目力很好,视线洞穿,只见那正中一张桌案,案上摆放着一台剑架,但却没有剑。
是流觞失窃了吗?有人先我一步夺走了那宝剑,还杀光了守卫?
“谁在那里?”蓦然一道低询传入耳内,我下意识地循声而望,只见廊道口处一个浅白的身影立在那里,因为太暗我看不清来人何样,但觉有两道目光在暗影里流光浮动,平平缓缓,但又矛盾地铺天盖地压过来,使我有些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