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堪堪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沾满污垢的里衣上瞬间渗透出斑驳的血迹。
秦司辰声音阴冷,目光好似要把张垒一片片凌迟。
“张垒,你不是说玄凌重伤在身,奄奄一息吗?”
“大……大人,属下说的句句属实啊!”
秦司辰冷笑了一声,“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还能应战杀人?”
为了一举拿下玄凌的命,他派出去的都是家族里精心培养了多年的高手。培养这些人花费了大量的财力和时间,结果现在却都有去无回,零零散散回来的几个也是伤的伤残的残,再不成气候。
秦司辰气得要命,恨不得把给了错误信息的张垒千刀万剐!
张垒瞪大了眼睛,“什么?不可能!我曾亲自替他把过脉,玄凌分明命不久矣!秦大人,你要相信我,倘若我真的有心骗你,怎么可能还会待在这里?”
这么大的损失和缺口需要一个替罪羊,秦司辰这一次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张垒。
“你觉得本大人有这个耐心去管你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吗?”
张垒愕然。
没错,秦大人一向是个行事果决,手段狠辣的人。他从不在意任何苦衷或者理由
,直注重最后的结果。
所以哪怕他给的情报是对的,但这次行动的结果就是损失惨重。这个失败不能让他背,所以只有他来替死。
张垒是做好了要为主子死而后已的觉悟,但他绝不想这样死!
下层台阶的尽头就是水牢,那是很多细作的噩梦!
不同于关在地牢里的犯人会遭受但严刑拷打或者刑具折磨,恰恰相反,在水牢里的犯人不会受到任何打骂。他们只是被关在一方不见天光的水池中。
犯人整个人会被绑在一根木头上,无法动弹。水没过胸口,不会淹死,但留下的呼吸空间也非常少。
最可怕的是,犯人的拉撒都是在里面解决的。水牢的水有多脏,可想而知。据说有人被关进去一个晚上,整个皮肤就开始溃烂。
这种折磨实在太骇人了,张垒只要一想,就能感觉到绝望扑面而来,仿佛听见了那些脏水慢慢腐蚀神经和皮肉的声音。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接一个地磕着响头,额头都磕得红肿流血都不停。
“大……大人,求求你,绕了我吧。我……我……我还有补救的方法!”
“哦?”秦司辰一抬手,那两个已经准备好绳子准备把张垒绑到水牢木桩上的人就停了下来。他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你有什么方法补救?”
张垒的脑袋里瞬间闪过很多信息,忽然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绝无仅有的好方法。
“我可以制造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