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开口解释,可是心里忍不住地泛出一阵委屈,威洛阁下这么问他,是在怀疑他吗?
“我已经成为了您的雌君,您如果想要我这条命的话,随时都能轻易拿去……请、请求您不要再质疑我的心意。”
菲尼克斯眼眶泛着红,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只有鼻尖潮乎乎的。
“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威洛的手微微用了点力,强迫菲尼克斯看着自己,“我告诉他,敢诬陷我的雌君,他死定了。”
菲尼克斯现在心里莫名觉得酸酸涨涨的,像是不知道被谁在心头放了一场绚烂夺目的烟花。
恍惚间天旋地转,等菲尼克斯反应过来时,才现自己躺在了沙上,头顶是笑得有些得意的雄虫。
威洛看着面前特别符合心意的一幕,再次出他家雌君真美的感慨。
现在躺在沙上的菲尼克斯一个劲地咬着嘴唇,脸颊处飞起了一抹淡红,双手被威洛束住,架在墙壁上。
他的衣服被水浸透,颜色变得暗淡,吸附在身上,水滴还沿着衣服边缘向下滴落,在地板上汇集成了一滩。
等那双蓝汪汪的眼睛望着威洛时,菲尼克斯已经放弃了抵抗,像一块放在盘子里撒了糖霜的小蛋糕。
“我现在想吃蛋糕了。”
小蛋糕的外皮只要一碰,内里殷红的馅料就漏了出来,配上层层叠叠的奶油,丰富细腻的口感让威洛停不下来。
每一口都能体验到被奶油紧紧包裹的感觉,蛋糕的甜味和内馅的酸甜相互交织,仿佛在味蕾上跳跃着。
唯一可惜的是,这块蛋糕很快被吃完了。
菲尼克斯望着飞行舰优美的穹顶,对蛋糕品鉴这回事有了全新的认识。
或许他就不应该相信雄虫的话,哪有这么多蛋糕需要品鉴的。
偏偏雄虫有位优秀的管家,简直把蛋糕做出了花来,雄虫刚才非要压着他细细品鉴,险些把他折磨连连求饶,最后是雄虫见他实在吃不下去了,才放过了他。
菲尼克斯见雄虫身上还有些湿,就拿起唯一一条还干着的毛巾,想给雄虫擦干净,免得对方生病。
可威洛似乎没有明白菲尼克斯的意思,抬手将菲尼克斯的手按了下去,凑到菲尼克斯脸边,低头亲了上去。
“啾。”
菲尼克斯原本恢复平稳的心跳又快了几拍。
“看上去菲尼克斯一点也不累,还能再吃两个蛋糕的样子,难道刚才吃饱的样子是在骗我吗?”威洛勾起菲尼克斯的银,在手指上卷了几下。
“不,雄主,我已经吃不下了,可以下次再吃吗?”菲尼克斯抱紧了那条毛巾,像是能从中获得一点少到可怜的安全感。
“好吧,也可以让你尝一些新口味。”威洛刚要往浴室走去,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转过头来,“吃完这么多休息一会吧,否则待会肚子会不舒服的。”
菲尼克斯想要反驳自己是军雌,都能从战场上下来了,怎么会介意者么一点运动量造成肚子不舒服的问题呢,可看着威洛坚持的样子,他还是乖乖躺好休息。
-
军部看守所的一个拘留室内,伊桑带着镣铐,缩在角落里冷得抖。
这拘留室灯光昏暗,四处散着一股难闻的霉味,只要多闻一会就叫伊桑觉得头晕目眩。
墙壁上还不时有水滴下来,压迫着伊桑本不强韧的精神。
忽然间,拘留室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朝着伊桑的方向越来越近,本身无助的伊桑身上顿时生了一丝希望,扑到拘留室门前将耳朵贴上去,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脚步声在伊桑的拘留室前停了下。
伊桑一面激动,一面也不忘记压低了声音,朝外面说道:“丹尼尔,是你吗丹尼尔,我听出你的脚步声了。”
外面没有回复,但伊桑知道来的一定是丹尼尔。
丹尼尔总是选择黑暗的地方和他见面,连灯都不愿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