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毒米是准备给殷长穆带回来的二十万大军的,那在乘风岭投毒又是为了什么?
推翻之前试验的假设,在一个不缺良医和解药的地方投毒,这不是自相矛盾的事情吗?
言犀又说道:“伙计去收购米粮的农户是与我们有过许多合作的老农户了,之前几年并未有过任何差错。”
姜羽想了想,才应:“此事确实还有蹊跷,但以我们的能力在南梁已经没有办法再深入调查了。我写封信,你派人送去南梁给苏公子,就算作是提醒。”
言犀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只是道:“是,在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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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羽回到皇宫,把这件事同殷长穆说了。
“如果是越古的人,同时与大殷、南梁都有勾结,他的目的会是什么?”
殷长穆语气有些沉:“借势。”
姜羽默了默,不确定的开口:“大殷宫变确实有势可借,那南梁呢?南梁皇室中也有你说的家贼吗?”
殷长穆点头:“南梁的上一任皇帝膝下皇子为争储位,自相残杀,最后只留下一位女儿,为了自家的江山不落入外人手中,他给自己的女儿招了皇夫。”
姜羽惊讶:“我从未听说过南梁是女皇当政。”
“女皇并不算完全当政,监国的还有她的皇夫。”
“那这位女皇是信任自己的丈夫,还是对高位没有兴趣?”
殷长穆看着她,眼神里不知藏了什么:“这个整个南梁都不得而知。”
姜羽也没那么好奇,随意应了一句:“好吧,也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
她换了个话题:“袁家的管家我见过了,似乎也是个不知情的人。”
殷长穆收回视线,眼神有些飘远:“他们一击不中,定有后招。若是断了线索,只能等他们再露出破绽了。”
姜羽急道:“这样我们就太过被动了。”
“我们能现袁家米铺的问题,是因为你提议的收购私产,若非如此,朕原本也是要接下他们这一招的。”
姜羽惊讶:“所以你原本就有应对的法子?”
殷长穆:“朕离开朝中两年,回来岂能毫无准备。”
姜羽定下心,笑了:“想来你谨慎的性格也是如此。”
“不过也不至于断了线索。那个管家送来的账簿,钱货出入都十分详尽,不像是临时作的假账。”
“其中提到了这批毒米是从京外的一个小村庄收购而来,找个时间我们去看看。袁家是否干净,还有待商榷。”
殷长穆应:“那就明日朝会结束后吧。”
姜羽摇摇头:“明日我要去郎中府一趟。那个管家求到我面前,说袁其真同胡中哲夫妻不睦,在府中一直被老夫人打压,甚至被姨娘欺负,管家希望我能去替她主持公道。”
“齐庄离京城来回也得半日的功夫,再找个完整的时间去吧。”
殷长穆眉头微皱:“家事难断,不必过多插手。”
姜羽应:“我知道,只是这一趟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