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猫在床底下,正透过那阴暗的缝隙一脸兴味地看着自己茫然无措地乱走?
就在宁湾打算弯下腰看看床底时。
衣柜那里突然传来“咚”的沉闷声响。
宁湾往下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他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在那!在衣柜里!
宁湾飞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
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宁湾一鼓作气地拉开了衣柜的门。
他连看都没看,就把烟灰缸往衣柜里砸去。
可衣柜里却并没有传来男人的痛呼声。
只有玻璃材质的烟灰缸撞上木板的空洞响声。
宁湾皱起眉头,看着刚好足够容纳一人的狭小衣柜。
柜底卧着一条皮带。
他这才现刚刚的声响原来是搭在衣杆上皮带滑落的声音。
难道跑走了?
宁湾看着右手虎口处已经淡了,但还是存在着的恶心牙印。
确认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想。
“叩叩”
卧室的门被敲响,毫无章法的敲响。
“谁?”
宁湾像只敏锐的猫,把头转向门口。
他今晚快要被吓死了。
“宁湾你咋了?打老鼠吗,这么大动静?”
陈最醉醺醺的含糊声音透过木门朦胧地传了进来。
“我没事,你喝到这么晚才回来,还不快滚去睡觉。小心明天被小白姐骂。”
宁湾眯了眯眼,装作什么事都没生似的,劝着陈最回去休息。
宁湾现在草木皆兵,即使门外是嫌疑最小的陈最,他也不敢轻易地给他开门。
怎么会这么巧,喝醉的陈最就这般敲响了他的门。
“没事就行!那我回去了哦。”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宁湾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关上了衣柜的门。
“咔嚓”,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声。
宁湾意识到卧室的门把手被人拧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