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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鸿羽废除武功,自此囚禁羽宫永不得出。”对于雪长老来说,宫鸿羽顶多算个包庇罪,而今这个惩罚已经很严重了。
然而受害者还未开口,宫子羽已经跳起来阻止了:“不腥!喔不同诶!”(不行!我不同意!)
宫子羽缺了一颗牙,脸颊又被宫唤羽一拳打肿,如今说话口齿不清,好在在座的还是能勉强听出来他在说什么。
宫远徵站了出来,抱手冷笑:“你不同意又如何,你这位好父亲做的孽总要承担的,况且我们同意如此轻放过他吗?”
长老和宫子羽面色一白,宫远徵的话他们如何能听不懂,这是不满意处罚!
月长老冷了脸色,无法做到坐视不管:“废除武功终身囚禁,这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你们还想如何?”
月长老觉得是宫尚角和宫远徵在故意针对羽宫,毕竟角徵两宫和羽宫本就不和,几乎隔三差五就要闹上一大通。
宫尚角看着雪月两位长老偏心的模样,皱了皱眉,还未说什么,忽然一股阴气将他们掀翻了,出手的人正是泠夫人。她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如此对待,更无法想象,他这些年过的得有多苦。
看着将自己护在身后的娘亲,宫尚角红了眼眶。
两位长老此时压根不敢开口,毕竟出手的人是泠夫人,人家是厉鬼,万一把人惹毛了……
雪重子皱着眉,看着雪长老的眼神都冷了下来,他们虽然常年待在雪宫,对外界并不了解,可不代表没有脑子,宫鸿羽所作所为可以说死有余辜。
雪公子撇了撇嘴,看着宫子羽的眼神也很复杂:“唉,这才几年啊就长成了这个混账模样,雪重子,你说的很对,往后咱们得离羽宫远一点,再远一点,可惜雪长老拎不清。”
雪重子抿了抿唇,并没有多在意:“雪宫还轮不到他说话。”
雪宫真正的主事人是他,若雪长老依旧如此无可救药,他也没必要留情。
宫子羽只觉得所有人都在欺负他和父亲,那张俊朗的面容此刻扭曲的厉害,看着宫尚角的眼神也满是怨愤:“宫尚举!喔扶贫是哩想被,就算他有撮,也萝卜刀里来折罚!”(宫尚角!我父亲是你长辈,就算他有错,也轮不到你来责罚!)
宫远徵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宫子羽,你要不要把舌头捋直了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哞哞叫。”
秦漫漫勾了勾唇角,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但好在此时宫子羽正在无能狂怒,没听到这声笑。
【宫牛牛哞哞叫,不愧是远徵弟弟,说的妙啊!不过这宫牛牛还真是蠢得无可救药,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男人,找死。】
秦漫漫趁人没注意她,悄咪咪的画起符箓,她才不会让欺负自己男人和弟弟的人好过。
【一群羽宫的死毒唯!】
注意到秦漫漫的动作,宫尚角拉着宫远徵挪了几步,挡住了羽宫和长老的视线,将秦漫漫很好的隐藏在身后。其他厉鬼见状也打起了掩护。
符箓很快画好了,秦漫漫开始呼叫52o【?(??ε??)?统统,麻烦你帮个小忙了,这张给宫子羽,这张给宫鸿羽,还有这些给那俩长老,爱你么么哒!】
52o:【(???3?)啾?????这是统统应该做的,我也爱宿主,么么哒!】
52o的办事效率极好,很快就悄无声息将符箓贴在了他们身上,而作为被贴符的本人,却没有一点察觉。
宫尚角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口道:“宫鸿羽害死了我的至亲,我与他有血仇,既然你们决心袒护宫鸿羽,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宫尚角突如其来的话让众人疑惑,不解他是何意,有的人看了一眼上躺板板的雾姬,觉得宫尚角或许会亲手杀了宫鸿羽。
然而,他们只猜到了一半。
宫尚角和宫远徵对视一眼,同时出手,一人牵制长老,一人提刀冲着宫鸿羽而去。
“里想做什么!”宫子羽挡在了亲爹面前。
谁料想却被宫尚角一脚踢飞出去,金繁想对宫尚角出手,却被宫唤羽拦了下来。他如今虽然功法还未大成,但也小有所成,与金繁过招也不落下风。
“红玉侍卫,他可真不是一般的自私自利。”宫唤羽冷笑,他已经暴露了,既然能趁此机会弄死宫鸿羽,他自然要帮忙。
宫鸿羽看着袭来的掌风,想要反抗,可惜他打不过宫尚角,更何况如今他还身受重伤。
宫尚角直接废了宫鸿羽的武功,随后一掌震伤了他的心脉。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宫鸿羽喷出一口鲜血,痛苦倒。
“爹!!!”宫子羽冲了过来,看着瘫软在上无法动弹的父亲,流下泪来。
宫鸿羽又喷出一口鲜血,再无法开口说一句话,动弹一下。
月长老飞奔而来,搭在宫鸿羽的手腕上随后白了脸:“武功尽废,心脉受损,往后……往后只能是个口不能言,无法动弹的废人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宫尚角会这么狠,这比杀了宫鸿羽还痛苦,让他如同废人一般活着,还要承受着身体上的痛苦。
【干得好!就该下手不留情!给我家男人鼓掌!】
宫尚角勾起唇角,宫远徵递了一块帕子过来:“哥,擦擦手吧,毕竟不干净。”
不干净指的是谁,大家都很清楚。
宫子羽痛哭流涕,恨不得杀了宫尚角,可他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只能求助长老。而雪月两位长老也被宫尚角这狠辣的一手气狠了。
雪长老怒指宫尚角:“你竟如此心狠手辣!如此人品性情断不能坐上执刃之位!”
他们先前是想选择宫尚角做执刃的,毕竟他的实力摆在那,可如今他们不同意,这手段太狠辣了。
宫尚角擦干净了手,将帕子随手一丢:“执刃之位,从来都不是我宫尚角得不到,只有我想不想要。这宫门已容不下我兄弟二人,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宫尚角,自愿带着弟弟宫远徵脱离宫门,往后与宫门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