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徐宗年的相处模式像是一个向大人要糖吃,耍赖撒娇的小朋友。
而徐宗年也很配合她的言行,即便陈静再幼稚,在他那也能得到回应。
从旁观者角度看,徐宗年并没有陈静所说的那般铁石心肠。
陈静神秘兮兮凑到梁舒耳边:“你说江廷川醒来要是知道自己在昏迷这段时间,你把他看光光了,他会怎么样?”
“你!你别胡说,我那是逼不得已照顾他!他还想怎么样?”
“当然是让你以身相许了,哦,不,你们已经结婚了,当然礼尚往来啦!”
“你!你这个流氓!”
刚开始她是有些手足无措和不好意思。
可,见面前躺在床上的江廷川,只是个病人,她也只是帮他擦洗身子而已。
“哈哈,开个玩笑呢。看你整天这么愁眉苦脸,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还是那句话,文静,你要照顾好自己,多为自己考虑。”
“嗯,我会的。”
送走陈静夫妇,梁舒站在窗边伸了个懒腰。
在病房没事儿做,她开始织毛衣。她也织过,但只会简单的平扣,现在这些花纹还是李金凤教的。
今日天空有些阴沉,仿佛要下雪。
年越来越近,大街上已经热闹起来,买卖东西都比平日要多了许多。
“我才来这儿第一年,你不会就放任我一个人过年吧?虽然我对年也没什么期待,但也要象征意义的过一过吧?”
“还有,要是你醒来后,失忆了,把我忘记了,这是不是又一大盆狗血?”
“不过我现在对你要求不高,你可以不那么快醒来,但一定要醒来。不然老家的钱我就不帮你寄了,到我手里的工资也不还给你了,还有你大哥留下的钱我也给昧了!”
她每天都在男人床头嘟嘟囔囔着,就像唐僧念紧箍咒一般。
*
中午温度相对高一些,梁舒照例给床上的男人擦拭身体。
他现在全身上下只有胸口处伤口覆盖一层纱布,左侧小腿打了石膏,其他那些表面的伤已经慢慢好了起来。
肋骨有的骨折,有的骨裂,医生说恢复的要快一些。
所以清洗身体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一些。
冬天很冷,即使室内有炉子,给江廷川擦澡时也是在被子下面进行的,防止受凉。
可今天的男人好像有些异常。
平日梁舒给他擦澡都是任由自己摆布。
今天她察觉到对方呼吸快了起来,皮肤隐隐些灼热。
根据以往经验,梁舒立刻拿来体温计帮她量体温。
毛巾擦到大腿处,原本该沉睡的东西缓缓抬了头。
梁舒直直呆愣在那儿,心跳加,呼吸紊乱。握着毛巾的手不知该放在哪儿。
不是!
她可是很纯洁的在帮对方清理身体,怎么就……
梁舒赶紧拿出体温表,看了看36度7,也没烧呀!还能是自己没量好?
于是,她又手忙脚乱的解开男人衣服,打算将体温计好好夹在他腋下。
“别乱摸!”
此时,一道沙哑又低沉的声音从身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