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本宫如今不喜欢楚月离了,甚至,恨不得弄死她,而你,目前是本宫最好的棋子。”
“你休想利用我……”
“除非你不想留住阿谨。”瑞妃忽然俯身向前,靠近她:“你知道阿谨喜欢你什么?”
拓跋飞鸢没说话。
瑞妃又道:“呵,你知道的是不是?不仅你知道,本宫如今也知道了。”
拓跋飞鸢的掌心捏得更紧,心里有些慌乱。
“他生来就是皇子,身份尊贵,身边的姑娘,包括楚月离,人人在他面前都温顺乖巧。而你,太过于跋扈张扬,和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所以,他如今对你痴迷不已。”
瑞妃是何等厉害的眼光,一个宴会而已,就已经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x
“但你不知道的是,楚月离这个人,根本就不似她表现的那般温顺!她喜欢谨儿时,才会对谨儿温柔,如今决心要离开谨儿,定会处处与谨儿作对,这最后,你觉得会如何?”
“会……如何?”拓跋飞鸢好似已经想到了什么,心里,莫名就不安了起来。
“最后,当然是谨儿也发现,原来楚月离野蛮起来的时候,竟比你要有魅力太多。如此下去,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心转意,重新爱上楚月离。”
瑞妃的笑,从一开始的温婉柔和,在靠近她的时候,慢慢就变得森寒,阴鸷,可怕!
“除非从现在开始,你事事听本宫的,本宫还能替你将谨儿的心抓住一二。否则,一旦谨儿看到楚月离野性的一面,你就会立即被谨儿抛弃!你若不信,我们打个赌如何?”
哪有表面看来那般简单直率?
从拓跋飞鸢寝房离开后,秀嬷嬷忍不住道:“那丫头始终是野性难驯,娘娘,你觉得,她真会听你的话?”
王妃那所谓的赌局,拓跋飞鸢并没有搭话。
秀嬷嬷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瑞妃却哼了哼,不在意:“你以为她真有多清高?不过是故作姿态标新立异罢了。”
总想着自已与众不同,总要在所有人的面前,彰显自已与世俗女子不一样的地位,谁都不放在眼里。
“她若真有本事也就罢了,怕只怕,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以为天下人都在围着她转,到头来,自已什么都不是!”
瞧不起依附男人的女子,却又不看看自已如今到底在依靠谁。
秀嬷嬷笑道:“不过这样的姑娘,在王爷的人生中的确是有些特别,难怪王爷喜欢她。”
“那是因为谨儿自已也不懂,他自以为的真性情,未必,不是旁人的另一种手段罢了。”
瑞妃抬头,看着远处的天极,心情复杂。
“你们当真以为,拓跋飞鸢如此跋扈任性是真性情?你可有见到,她看见皇上的时候,眼底那闪烁的神色?这女子,哪有表面看来这般单纯率直?但本宫此时,更厌恶楚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