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心,都是騙人的。
自嘲的笑了笑,文榆安雙手撐著腮,語調懶懶的,「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沉迷遊戲嗎?」
林慧沒有說話,或許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他們只會簡單直白的想應該是孩子學壞了。
文榆安說:「那段時間你和文暉總是吵架,我就想著只要我出問題了你們肯定就會不吵架,然後關心我。」
「可惜我想錯了,你們沒有人在乎我,只把我丟給了戒網癮的學校。」
「你知道我在裡面過得是什麼日子嗎?豬狗不如。」
看見林慧震驚的眼神,文榆安覺得爽快了。
「不聽話就打,他不會把你打住院,只會挑皮肉厚的地方慢慢折磨你。」
「有那麼一個星期,我都是趴著睡覺的。」
林慧不可思議的張了張嘴,好像是感覺到愧疚了,「可你從來沒有說過,就算是你說的都是真的,也不能放火燒學校啊,萬一出了人命怎麼辦?你可以闖禍,但不可以胡作非為。」
文榆安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說下去了,林慧根本就不信他。
當年說是放火,可他只是把被子點燃觸發了煙霧報警器而已。
哪裡就是放火了?
要不是他點燃被子觸發了煙霧報警器,引來了消防員,那麼那年和他一起關在禁閉室的孩子就要發燒燒死了。
那裡的人太冷漠了,而他們也不是人,只是被父母遺棄的垃圾。
「我們不要在見面了。」
林慧還想要說什麼,文榆安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對於失望的人,就不要在幻想未來了。
文榆安回到商品店,替關詩琪結好帳,又聯繫了關益陽和裴6。
他們也買好東西了,說是可以回去了。
打車回去,文榆安去關詩琪的房間放好東西,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找關益陽喝酒。
他太鬱悶了,需要喝點酒麻痹自己。
他們去了酒店旁邊的一家小飯館,要了幾個菜,邊喝邊聊。
「你這是怎麼了?」關益陽試探性的問。
文榆安從進來開始一直在喝什麼也不說,喝的關益陽有點害怕他把自己灌死。
「沒什麼就是有點鬱悶。」
關益陽會錯意,以為還是裴6的事。
「還生裴教授氣呢?你到底為什麼生氣啊?」
「我沒有生氣,」為了讓關益陽相信自己沒有和裴6生氣,他講述了遇見林慧的事情。
聽完一向好脾氣的關益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媽的,還真是會利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