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仙女”吴飘飘与她小兄弟赵哲哲对视了一下,正要再进一步的细细观看时,只听到灵堂外面响起“沙沙沙”的走路声。不过,这脚步声虽轻,但在夜深人静时,在他们听来,却如敲锣打鼓那么的响亮。
马不停蹄地把棺盖移到棺材上,吴飘飘举手指那四个青年男子,然后,带了赵哲哲悄然飘出灵堂。
说时迟,那时快,杜家女儿——杜看儿由两个丫环陪着,她窗外杨柳弱袅袅似扭着曼妙的娇躯,款款地行到灵堂里来。
杜看儿这时穿着重孝,因此就显得分外的妖娆和俏丽。正是应了“若要俏就穿孝”这句老话了。
见到杜看儿的到来,那四个青年男子才如同大梦初醒,毕恭毕敬地站好了,恭候着。杜看儿想笑又不敢笑的那种样子,优雅而大度地挥挥手。
在她挥手之后,他们又齐齐地脆在地上,守着灵。杜看儿这时候来巡视灵堂是有目的的,是想为明天给杜大娘出殡做准备工作。“桃花仙女”吴飘飘暗道,想时与赵哲哲一起飘出灵堂,然后再飘出杜家大院,一头扎进树林子。
“这个杜大娘,此时已被刘青青他们带到青石窟去了,她怎会死在棺材里?”吴飘飘眨着着长睫毛闪亮的大眼睛,呢喃自语。
“会不会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一对孪生姐妹?”赵哲哲自作聪明地说道。
“赵兄弟!不要站着了,我们坐下说话。”吴飘飘浅然一笑说道,笑得妩媚而迷人,她一边说,一边先席地而坐,然后拍拍自己身边的土坎。
“好。谢谢仙儿姐姐!”赵哲哲慢慢在吴飘飘旁边的地上坐了下来。
“不要客气!谁跟谁呀?”吴飘飘好看地一笑。
深夜天气已经凄凉得很,“飕飕”,一股冷咧的风打树林子里穿过,吹在他们身上,使得他俩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小兄弟,你冷不冷?”吴飘飘对赵哲哲露出关怀备至的笑容,是自肺腑的。
“还好。”赵哲哲酝酿好长一段时间才说出这两字。他琢磨着,说不冷嘛,言不由衷,因而得不到仙儿姐进一步的关怀;说冷吧,倒确实有一点儿,但表现出来却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因此,就只好折中地说。
“你冷的话,挤到我身上来。”吴飘飘暗里脸上一热,觉得说得有些过火,于是补充道,“这样可以互相取取暖。”
“这、这、这。”反倒让赵哲哲有些迟迟艾艾,磨磨蹭蹭不敢靠近她。
“年纪轻轻的,如此保守做什么?还是怕我吃了你不成?别瞎想呀,我是将你当我弟弟看待。你也要将我当你姐姐。”吴飘飘笑笑说,“来!过来!”她并伸出一只手,把他拉到身边,让他紧挨着她坐。
“嘿、嘿、嘿。”赵哲哲往吴飘飘身上挤了挤,还把脑袋靠在她香肩上,被她伸出手搂着,一股暖流,顿时穿透他的四肢八骸,他感到好幸福,好温馨。他不禁呢喃自语,“仙儿姐姐,您真好!”
“我,什么时候对你假好?”吴飘飘装出嗔怪样子,不过,还带有娇嘀嘀的气质。
“嘿、嘿、嘿。仙儿姐姐,你一直来对我真好。”
赵哲哲觉得自己顿时长大成人了,作为男子汉大丈夫该让仙儿姐靠在他的身上,让他搂住仙儿姐才对,更何况他打心底儿喜欢仙儿姐姐的。
吴飘飘心底儿也些不爽,作为一柔性的女子应该靠在男人身上,让男人孔武有力的臂膊这样搂着自己。但她转而又想,可是,我这位兄弟虽有男子汉大丈夫气慨,但他没这胆量,他是不敢这样做。
这样也好啊,男女之间多些纯真,少一点私心杂念,“桃花仙女”吴飘飘暗道。
“兄弟,你跟着仙儿姐姐,会不会感到委屈。”吴飘飘幽幽说道。
“仙儿姐姐,我跟着你不委屈。”赵哲哲笑道。
“为什么跟着仙儿姐姐不委屈呢?”吴飘飘又幽幽问道。
“仙儿姐姐漂亮,人好,对我们挺好的。”
“就这些,没有别的吗?”吴飘飘说,听得出,她感到有些失望。
“有呀。”
“比如说。”吴飘飘颇欲听到兄弟们说出心里话。
“跟着仙儿姐姐,可以学到许多东西,早日得道成神。何等快哉!”赵哲哲开心地说,接着如数家珍地,慢慢地。讲跟着“桃花仙女”吴飘儿的各各好处。
不知不觉,吴飘儿与赵哲哲天地颠倒了。是赵哲哲把吴飘飘搂在他身上,让吴飘儿的脑袋歪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快乐的时光容易逝去,神不知鬼不觉,天色放亮了,东方冉冉升起一轮红日。复又好不容易等到杜大娘“出殡”。
杜大娘“出殡”好不热闹,鞭炮啪啪,锣鼓齐鸣,吹吹打打。杜家大院院门洞开,为杜大娘送葬的有一大溜子的人,长蛇似的“游”了出来。杜看儿戴着孝斗、白帽子,帽子上还缠草丝,身穿白衣,白衣上还缀着麻丝,脚穿白鞋,身束草绳,手执‘孝杖’,护在棺椁边痛哭流涕,哀号不止。
夜里守灵四个青年男子中的一个男人戴着重孝,手捧灵盆,另外三个男人,护在棺材旁边。他们都穿与杜看儿一样重孝,一样护在棺材两边。几个童孩举着阴幡,一面铜锣开道,接着是乐队吹奏,后面是一长溜的送葬队伍,。
“走!我们混进去,去看看真相。”吴飘飘对赵哲哲低声说。
“斩鸡焉用牛刀!我去看看就行了。仙儿姐姐,您在这儿好好休息!”赵哲哲瞧着吴飘飘,眉眼里含笑意在讨好于她。
“兄弟,你想得周到。仙儿姐姐就依你。”吴飘飘开心地妩媚一笑。
“我走了,仙儿姐姐!”赵哲哲说着就地一滚。送葬队伍里顿时多了一个少年。待杜大娘下葬之后,送葬的队伍下来到达树林边时,赵哲哲身子往下一矮,又就地一滚,神不知鬼不觉地钻入树林里,来至吴飘飘的身边。
“兄弟,怎么样?”吴飘飘急不可耐地问道。
“一切正常!”赵哲哲瞧着吴飘飘漂亮脸蛋说道,“我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仙儿姐姐。”
“哦?”吴飘飘明眸含着笑意,轻声细语响了一声。
赵哲哲心领神会,他知道她想问什么,于是说道:“仙儿姐,是这样的。我亲眼看着他们把棺椁放下,接着掀开坟顶,然后把棺椁放到坟穴里,然后再盖上石板、盖上泥士。那送葬的人们,还围着坟墓向左和向右各转了几圈呢。”
“你觉得这棺椁有什么异常?比如重量,是不是特轻或重?抬棺椁人肩膀感受程度?”吴飘飘沉着冷静地,细细地问。
“没什么,仙儿姐姐。棺椁也不轻呀,这可从抬棺椁的人肩膀上看得出来。”赵哲哲回忆一下他所看见的情形,如实回道,他还唯恐有丝毫的纰漏。
“我预见也没什么的。不然的话,那有没如此简单的,一下子让人看出破绽来了。”吴飘飘胸有成竹地说。
“是啊,我这么寻思。可是,仙儿姐姐,我还有一事不明。”赵哲哲说。
“赵兄弟,你不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