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的嗓门拔高了不止一个台阶,委屈、当即,江小江把目光落在了账台后边的珍珠玛瑙上面。
那些人事有一些是曹哥他们的、一些是春开老员外送来的。
既然官府明里暗里得提点了,拿给他们也就是了,毕竟爱财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罪过,只要他们肯办事,钱都是小问题。
不一会儿,江小江抱着珍珠玛瑙咣当一下堆在了小夭、白素的面前。
“公子是要给官府衙门么。”
“嘭。”
“公子,不是小夭多嘴,瞧衙役的意思,他们县太爷的胃口大着哩,可能还不止这些。”
小夭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衙役们表示,县老爷想见见公子,说凭什么一个活人要受香火供奉,是不是眼红了神明的香火钱啦。”
小夭的口吻、面目表情范水模山、活灵活现,江小江通过看小夭模仿衙役的嘴脸,大概是个什么情况,就了若指掌了。
“公子,镇里边的神龛、庙宇、牌位,县衙都要收走七成的供奉,说这是规矩,到公子这儿,他们偏敢狮子大张口,说要十成,咋不去抢呢。”
抱屈、为难各种情绪都交织在脸上,江小江看在眼里,愣了不下十息。
纵然走的不是官办,到头来还是绕不开官府,看来小城隍他们也是没有吃到多少供品,全被县令给中饱私囊了。
“公子,小夭给衙役们说过您做过的贡献了,可他们说不吃这一套,要是做做贡献就能塑造个金身吃香火钱,那行好事就轮不到咱了。”
小夭越说越替江小江感到不公,小拳头轮圆了砸桌,疼也憋着不吭声。
“小夭姐姐,县衙就一点也不看看民情舆论么,在百姓的眼里,咱家公子已不仅仅是江大善人了。”
“谁说不是呢,发大水那会,衙役、县老爷也没说不吃粟米粥,不受咱们公子的恩惠,现在却说是咱们当时在造势,还舔着脸跟咱公子要十成的香火,凭什么啊。”
言罢,江小江的心情反而为青梗镇的镇民感到造化、欣慰。
衙役、县太爷的嘴脸已经这么丑陋了,神明都没有怪罪到百姓的头上、降祸,还一心为百姓着想、造福苍生,这就说明百姓的福报要大得多了。
又转念一想,不知不觉间,江小江更是高看了小城隍、韩土地一眼,凭他们有心给镇民推广果树一事,就已经说明他们的心是真实澄清的。
“公、公子,你还在么。”
良久,小夭喊出了声。
“公子已经去见县老爷了么。”
连着两声打破静谧,江小江转过神,‘嘭’的一声回应了一声,就想着怎么去见县令会合适。
托梦是绝不可能的,今天忙活了一日,光负重那膨胀变沉重的酷热气,江小江都感到元气不足,再一托梦,谁知道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
所以江小江起身拿来了纸和笔,写上了明日亲自造访县衙。
“造访县衙!”
落笔、腾开手,小夭、白素照着字迹一念,既然县令要求见他,就去见他一遭,够不够享用香火的格,也只好全仗县衙拿捏了。
“现在去?还是明日?”
白素问了一声。
然后笔、纸没影了一会儿后,才又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