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就是被我們府里的人給害了!」
夏書顏皺著眉頭,竟然是被自已家人害了?為什麼?
好在何香彤也不賣關子,索性一口氣全說了。
「我自從福昌伯府回到何家之後,日子也沒什麼不順心的。
祖父和父親母親都勸我想開些,說日後必是要為我尋一個好人家的。
後來,京都出了四皇子妃的事。
想來你也知道,我和她自來關係就不好,旁人都覺得我們勢同水火,我必是那個看熱鬧的人。
但其實我們只是性子不和,聚了便要吵架,也沒有恨彼此欲死的程度。
思思出事,說實話,我是有一些懷疑的。
我們小時候也曾在一處玩耍,她那丫頭膽大得很,莫說是小貓小狗,想當初我第一次見小馬駒感到害怕,還是她牽著我的手去摸的。
所以外面都傳她是被貓驚了才落水滑胎,我是不信的。」
說著,何香彤壓低了聲音。
「我總覺得,她是被人害了,而且除了四皇子府的人,我想不到還有旁人能有機會對她出手。
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肅忠伯府接回了思思,她和四皇子和離,也算撿回了一條命。」
何香彤有些自嘲地一笑。
「在你長大之前,我們也算是聞名京都的才貌雙姝,卻不想婚事都是這般坎坷。」
夏書顏示意青竹為她倒了一杯水。
「姐姐,婚事不順只是暫時的,人生還長,姐姐還年輕,日後定會再遇良緣。」
何香彤就著青竹的手喝了一口水,拿帕子擦了擦嘴角。
「你看看我今日,像是還能再遇良緣的樣子嗎?」
夏書顏也皺著眉頭往下接話。
「姐姐剛才說是被家人所害?」
「對。自從思思和四皇子和離之後,穎嬪娘娘那邊便有意與我們府里多接觸。
明眼人都明白,她想從我們府里再為四皇子選一位正妃。
但其實這事……祖父有些猶豫,與皇家結親,總是有些風險的。
就這麼著,這件事就懸在那裡,遲遲沒有定論。
前些日子,也不知府里人哪裡聽來的閒話,說四皇子府有意聘我為正妃。
按說,這話自然是不能信的,雖說四皇子與我都不是頭婚,但人家是鳳子龍孫,怎麼可能娶我一個亡夫再嫁之人。
可這世上,偏偏有那見利忘義、蠢笨冥頑的人信了!
我們府里的二房,有個比我小四歲的嫡出的堂妹,認定了如果不是有我,這皇子妃的身份合該是她的!
於是前幾日將我騙出府,說要一起去買些胭脂水粉,中途又說要去酒樓休息,等我獨自下樓去更衣的時候,早已等候在後門小巷的匪徒便上前將我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