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无奈的摇头:“行了行了你就是会说说,每次都是这么说,每次这么干了?”
县令哎呦一声,“你们这些个下人,就知道拿我开腔,我是县令,是你们得老大,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真叫我丢人呢!”
县令骂骂咧咧的,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仵作连个眼神都没看她,目光一直专注尸体上,从胃里提取了样本,然后放在屋里,检查了一下,发现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就是被下毒害死的。
然后伪装成了自杀的效果。当仵作再去找县令说起此事,县令又抛出了个新的问题。
“既然是伪装,那为什么脖子上有勒痕?”
仵作没有说话了,皱着眉头,“不管我们怎么说,这都只是猜测,根本用不了证据,大人,我觉得此事,还得去问一下万安,万安这个姑娘的情人,要真的是他下毒,那他身上就会有毒药的源头证据。”
县令啧啧两声,不靠谱的态度又来了:“那会不会那姑娘的情郎不只有一个人呢?”
仵作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要是有两个,那为什么听见她死的消息,只有一个过来了?另一个不着急?”
县令嘿嘿一笑:“我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大人,你能不能正经点,你看看你,这么多年哪一点像个县令,跟个冒充的一样,我在你身边一点威严都没有,那些审判犯人都不怕你。”
县令叹气,板起了脸,“那你看这样行吗?我让你现在就去贾府,去查探有利的证据。”
“大人,不是先去贾府,书先去大牢审问万安。”
仵作真是无奈了,她跟师爷从这家伙上任开始就跟着他,一直跟了三十年,这三十年他没有一天着调的,记性还不好,要是没有他们两个,这老登估计早就被人给耍没了。
他跟师爷有时候再想,他当年到底是怎么考上榜眼的,是判卷的眼瞎还是皇上眼瞎?但这话可不能说。
大牢中,万安被送去了审问台,狱卒打算严刑逼供,这个时候县令待着仵作来了。
“这么久了还没审问出来呢?”
县令瞧着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厉声问道。
难得的,县令有了一点的威严,仵作赶紧挺直了腰板。
“大人,这人说什么都不肯认罪,也不说实话,属下打算严刑逼供。”
县令抬起手就给了他一个脑袋瓜子,“严刑逼供个屁啊!我是叫你审问出证据的,你给我严刑逼供,要是逼死了我上哪儿去找证据去啊!”
狱卒被打的脑瓜子嗡的一声,柔柔说:“属下这也是没办法,才想出来这个主意嘛。”
县令为官几十年,从来就没严刑逼供过,墙上的刑具都是用来吓唬人的,要说用,也就敲桌子的木头板子用的最多。
因为木头板子敲桌子手不疼,逼的急了还能打桌子用。
所以这么多年,大牢里头的桌子几天就换一个,那专门做家具的木匠,就因为这个都快成了正式工人了。
一年从不担心赚不到钱,每次给大牢送桌子,他都能赚点吃饭钱,饿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