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不属于金雁翎的魂力钻了天劫的空子。
闵斓王仰靠在椅背上久久不曾动弹一下。是他自作自受,是他自己将重生的机会赋予金雁翎,也是他亲手复活了阿鸢。
他们要重新开始了,原本她就是金雁翎的……
兜兜转转一大圈,挑起战火,血洗两宫,三载囚禁,他占有了她的人却始终没能走进过她的心里。
在这段感情里,他像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手里捏着铭儿给他的信笺,指节泛白,周身痛苦得不受控制的颤抖。
信上说,阿鸢将他费了好大劲儿才带出来的灵泉,转手就赠予了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只因怜惜他行动不便!
闵斓王不用去验证,也能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金雁翎!金雁翎!即便阿鸢她将前尘往事都忘了个干干净净,可再见金雁翎时,她还是会为他动心,为他倾其所有。
一口鲜血冲上喉咙,喷向了案上的美人图,满纸相思,满纸情意,终不敌……终不敌……
银蓝色的袖袍胡乱得去擦拭画上的血迹,越擦越花,渐渐地模糊得不成样子。
颤抖的手轻轻覆在画中人的面颊上,闵斓王低喃:“阿鸢,我要失去你了。与君长相知,与君长相守……阿鸢,你要相知相守的人回来了。可仅仅一瓷瓶的灵泉哪里够金雁翎恢复如初……罢了!罢了!”
闵斓王苦笑着……
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好久不见
闪身出现在灵泉殿水潭之内,闵斓王颓然地躺在玄冰台上,他在这方领域,守了她一百年。
他输给她了,一百年,她等到了她想等的人,而他在她的人生里像个不该出现的污点。
扯开自己胸前衣袍,胸膛上渐渐浮现出层层银蓝色泛着幽光的鳞片。
闵斓王将手指插进心口处一枚碗口大的鳞片缝隙,生生地揭了下来。
伤口处滴滴答答的渗着血珠儿,闵斓王面色苍白,脸上布满一层细汗。
将泛着幽光的银蓝鳞片抛入水潭。潭中的魂力从四面八方朝着鳞片汇聚,在鳞片周围逐渐形成了一个幽蓝色的漩涡,魂力旋转凝练,最终凝结成一滴灿金色液体,落在了银蓝色鳞片上。
鳞片飞回闵斓王手中,闵斓王托着承载着一滴灿金色液体的鳞片跃出灵泉殿,回到飞仙台之上。
鳞片逐渐失去光泽,闵斓王取出一只玉瓶,灿金色液体滚入玉瓶。银蓝色的鳞片彻底的失去了光泽碎成齑粉。
闵斓王再次沉入灵泉殿……
不知道如此反复了多少次,闵斓王也许终于觉得够了,又或者他以经揭光了所有的鳞片。
将满满的五只玉瓶收进怀中,一闪身来到了铭帝的书房。
铭帝正在批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