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兩人決定把這個事兒保密。
何玉燕:「挑些能用的,你出車去外地的時候再用。其他不能用的票直接燒了。」
夫妻兩人商量著怎麼處理這筆橫財。外頭,兩個有著各自苦悶的男人,也再次湊到一塊兒抽菸。
這一次,兩人直接坐在院子角落的條凳上。一人一支煙夾在手上。曹德才先是抱怨了一通。但董建設並沒有理會他,只是一口接著一口抽菸。神色那叫個悲苦。
「你這是為了污水管道的事兒發愁?」
白天那會兒大雜院的男人湊到一起商量污水管道的事情。最終也沒個結果。晚上吃飯的時候,他老爹在飯桌上一說,他媽都覺得這個事情難搞。太多人不願意出錢。
這樣想著,曹德才又繼續道:「你這真是有啥好發愁的?要愁也是我這個光棍愁。我要有個媳婦兒,就是天天給她倒痰盂,我也是樂意的。」
董建設聽到這話,差點被氣了個倒仰。
他是格局那么小的人嗎?不就倒個痰盂嗎?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敢做就不怕人知道。
他發愁的還是那一分鐘。
一分鐘啊!
他去打聽過了,男人不能只有一分鐘!
明明他以前是金木倉不倒的,為什麼現在成了一分鐘?為什麼啊!
董建設對著月亮差點咆哮出聲。甚至,開始有了是不是這個女人有問題,才會害得他這樣。明明以前跟筱柔在一塊兒的時候,他每次都激動得無處發泄。
肯定是上次掉公廁,林荷香身上沾染的黃金太多,讓他也沾上晦氣了。對,肯定是這樣。
找到了癥結所在,董建設就更加愁苦了。
為了前途,為了他媽能過上好日子。他忍辱負重。好漢不問出處,莫欺少年窮,可能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才吧!
院子的低氣壓並沒有影響到西廂房顧家。
今晚這樣一筆天降橫財,讓何玉燕有點小激動睡不著。老是覺得外頭有人說話。中間還起來上了一次廁所,最後才在顧立冬溫暖的懷抱中睡著了。
因著今天要去學校拿畢業證,即使很想睡懶覺,她還是起來。
吃過早飯,她拿著自己的證件就跑學校去了。
學校這裡沒什麼學習氣氛,除了過來拿畢業證的人,其他班級來上學的人不多。
畢業證到手後,本來準備離開的何玉燕被同學叫住了。大伙兒湊一起說說各自的未來。一些找到工作的,滿臉都是朝氣。下鄉的同學,則是啥表情都有。
「李麗麗不是你家的鄰居嗎?她怎麼沒來拿畢業證?」有個姓孔的女同學忽然問何玉燕。
何玉燕無語,她好像記得這個孔同學,跟李麗麗沒啥交情的吧!
「她的娘家跟我的娘家是鄰居。至於她為什麼沒來拿畢業證,我還真不知道。」
這小半個月她都沒回娘家,怎麼可能知道李麗麗的近況?
孔同學被何玉燕的直白一噎,最後又來了句:「咱要不把畢業證給她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