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微继续向韩皎了解具体情?况,大到各处兵力布置,小到受害人家里出现的一切异常。
从前扶桑人只是在海上打劫,今年居然一反常态上岸行凶,齐微直觉这里面肯定有内情?。
“一次略劫,她们肯定不会满足罢手。”齐微坚定道,“即日?起,往各个?港口、关卡、要?道加派人手。”
“已经加派过了。”韩皎如实答道,“可是都半个?月了,她们还是没动静,属下觉得?她们肯定是跑了。”
齐微摇头,扶桑人天性贪婪,又欺软怕硬,一朝得?手,定会认为?越州可欺。诱【惑】当前,她们又岂会轻易撤退。
“我觉得?她们肯定藏身于某处,说不定正在谋划第二次行动。”齐微坚持自己的推测,“各处兵力再加一倍,务必将所有可用的人都派出去。”
“这怎么行!”韩皎不由失声道,“扶桑人如何神鬼不知地进来还尚未查实,若城中空虚,她们再进得?城内,岂不又是一场灾难?”
到那时,又会有多少人痛失至亲?
知道韩皎是个?固执的性子,若不告诉她原因,说不定她还真能违抗自己的命令。
听完齐微的计划,韩皎早已转忧为?喜:“殿下英明!”
此计定能让那些?扶桑人有来无回!
思及此,韩皎终于卸下沉重,由衷地佩服齐微:“果然殿下一来,什么困难都迎刃而解了。”
看她眼下青黑,齐微拍了拍她的肩道:“此事不急于一时,你有多少天没回家了?韩姨和张叔肯定都在担心?你,这样吧,我给?你放两天假,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把精神给?我养好了,到时候跟我一起好好收拾那帮畜生!”
“多谢殿下!”韩皎自然没有二话。
齐微点头:“回去记得?帮我给?韩姨和张叔带个?好。”
当初攻占越州,韩家功不可没,韩姨乃齐朝旧臣,自然拥戴自己,齐微也信任她们,重用她们。
……
却说夷棠自从知道阿弟跟齐微的事之后?,整日?愁眉不展——夷寨传统,若想与外人结为?连理,必须离开夷寨,从此不得?以?族人自居。
天要?下雨,弟要?嫁人,如今阿弟是铁了心?要?跟齐微在一起,根本不在乎这些?。
可他是圣子啊!
长老们会同意放他离开吗?
夷棠真是头疼得?要?命,既希望阿弟得?偿所愿,又怕他所托非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舍不得?。
若在夷寨,谁敢对阿弟不好,她直接教训即可,但?齐微又岂会是任她教训之人。
齐大非偶啊!
夷光对阿姊的心?酸一无所知,他还沉浸在两情?相悦的欢喜中呢!
过了头几天的兴奋劲之后?,他又低落了,齐微离开,他看什么都觉得?没意思,整个?人就跟那路边打蔫的小草一样,只能靠着美好回忆度日?了。
一日?,古月来寻他。
“阿光弟弟,上次说的那个?木偶戏,我又学?了两出,来唱给?你听。”
看到古月,夷光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解决呢。
自己已经是妙玄的人了,不能再拖拖拉拉,不仅耽误古月姐,还容易让人误会,只能狠狠心?了。
“阿月姐,我有话想对你说。”夷光正色道。
自从得?知古月姐心?意之后?,夷光还是第一次重叫她阿月姐,就是古月听了,也不免灿烂一笑。
“阿光弟弟许久都没这么叫过我了。”古月甚少见他如此严肃,随即也收了收笑容:“阿光弟弟有什么话就说吧。”
“阿月姐,从小到大,我只把你当姐姐,就跟阿姊一样。”
古月听了,脸上的欢喜顷刻变成失落,阿光弟弟虽然没有明说,但?她明白这就是拒绝的意思,只是给?自己留些?颜面罢了。
她不明白,齐微没来夷寨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她一出现,一切就都变了呢?
是她比不上齐微吗?
见古月姐不说话,夷光有些?担心?她想不开,开口劝她:“许是阿月姐还未开窍,只因从小与我一齐长大,这才误会了自己的心?意?这世上有那么多好儿郎,定是阿月姐还没遇到喜欢的,指不定哪天,缘分就到了呢!”
夷光的话天真却又残忍,古月苦笑摇头,声音是沙哑的:“不会再有了。”
自己的心?,自己知道,十几年的欢喜,到了今天,再无半分指望。
有那么一瞬间,古月几乎都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质问阿光弟弟,为?何对自己如此无情?,难道他跟齐微几个?月的感?情?,比她们的十几年还深吗?
然而她没问,因为?她知道,即便那样问了,也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古月长吁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夷光:“阿光弟弟真的想好了吗?”
在她看来,齐微对阿光弟弟并不殷勤,况且那人志在天下,若真到了那一日?,阿光弟弟又该如何自处?
她可不觉得?出身皇室的齐微会是个?一心?一意的人。即便她是,下面的大臣也不会答应。
对于自己的心?意,夷光自然是确定的,他点头道:“我已经认定她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古月深深地看了夷光一眼:“但?愿阿光弟弟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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