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益关系,再闹心也不能赶她走,只能耐着性子看女儿发疯,时不时或安慰或不耐烦的说两句。
薛沉鱼到时,就是这么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当然,她一出现,矛头就都指向她了,
“你终于肯露面了,我还以为你做贼心虚,不敢出现呢!”贺如意气势汹汹指着她,端的一派兴师问罪的架势。
薛沉鱼瞧了瞧她身上锦衣坊的衣裳,头上金玉阁的步遥,和手里的金镯子,每一样都是花着她的钱在享受,却对她这个出钱人如此不敬。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拿了人家的东西,基本上的尊重礼数还是要的吧。
贺如意这副嘴脸,明摆着是理所当然拿她当冤大头呢。
此时她都后悔吩咐玉竹去换马车时对这家人存有一丝的善意了。
“我为何不敢过来?”薛沉鱼很随意地给刘氏见了个礼,就神色平和地反问。
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也不像是个纵容下人伤人后来认错认罚的态度。
刘氏见她态度如此敷衍,有些不高兴地瞥了黄妈妈一眼。
黄妈妈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也是她的舌头,马上心领神会地替她训话。
“夫人好大的架子,老太太上午差人去传的话,这会儿晌午都过了夫人才露面,是不是没把老太太放在眼里?”
薛沉鱼看了一眼正努力摆出端庄大方模样,实际上一双眼已经出卖了她的刘氏,心里嗤笑了下。
不过一个沽名钓誉的假清高老太太,还要装的跟什么似的
真清高别惦记她和侯府的银钱,别吃着她买的燕窝穿着她买的绫罗绸缎啊。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缺不缺德。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薛沉鱼脸上神色倒是平常,只打量了一眼贺如意鼻青脸肿的模样,心中已是了然。
“老夫人上晌差人来说,芙蓉居的下人殴打了二姑娘,儿媳生怕老夫人是误信了谁的一面之词,心中忐忑不安,如今看二姑娘这伤势,想来跟芙蓉居关系不大。”
“薛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诬陷你?!”
“诬陷不至于,怕是有些误会吧。”薛沉鱼面色平和,语气却不容质疑。
不给贺如意说话的机会就接着道,“且不说芙蓉居的使唤下人全是我从侯府带出来的,他们都是家生子,自有侯府的嬷嬷自小教养规矩,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种以下犯上殴打主子的事情?”
“便是一个两个后来采买的下人,都在芙蓉居服侍了半年的时间,耳濡目染,哪能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去冲撞主子?”
“老夫人觉得她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刘氏:“。。。。。。”
我要是说你没道理,便等于置喙侯府的教养规矩,你让我怎么说?
虽然她看不上武将出身的武安侯,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你,你这分明是狡辩!”贺如意眼皮一跳,心虚的声音都更高了。
薛沉鱼淡淡一扫,便将她的模样尽收眼底,两世相处,她还能不知道贺家都是些什么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