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
辰年看著顧司遠如臨大敵的表情,微微一笑:「我一個omega能要什麼呢?只不過想待在他身邊而已。」
顧司遠不信,眼前這個omega的行為和言語之間相互割裂。
「我只是好心,覺得你作為6總的律師顧問有必要知道這件事。」辰年端正地坐了起來,「我還想給你一個友好的建議——現在離開這個房間。」
「什麼意思?」
「如你所說,a1pha怎麼可能離開剛標記的omega。6易之所以在這個房間表現自如,是因為有我信息素的安慰。現在,分離焦慮正在攻占他的大腦,他說不定已經打了回馬槍。」
顧司遠感覺寒意從背後襲來,像是真的聞到了6易侵略性極強的信息素。
在他產生慾念的當下,這個omega對這件事閉口不談,如果顧司遠沒把持住自己,他不敢想後果。
永遠不能低估a1pha骨子裡對omega的占有欲。
而這個正在處於熱敏期,且剛剛渡過一波潮熱的omega,則冷靜得可怕。
第二章尤記初見
6易這個花花公子的名聲在圈子裡無人不曉,他自稱是被信息素支配的a1pha。
自分化後,他身邊的伴侶就沒有斷過,然而他風評很好。
不會在同一時間約會多個情人,對待時任寬容大方。他的情人若想發展事業,6易非但不會制止,反而會幫忙參謀規劃,給錢給資源的時候也毫不手軟。他的前任中,有自己當老闆的,有借著他的手嫁入的,也有讓他安排了個穩定的工作拿著分手費安穩度日的。
科學評估表明,a1pha對陌生的omega信息素的敏感程度在3個月內最強,隨後隨時間逐漸減弱。
所以6易的情人,往往也是三個月一換。
直到辰年出現。
顧司遠縱橫風月場多年,見過嘗過的美人無數,原本看不上辰年這種類型的omega:五官並不精緻,單看長相也就勉強算得上清秀,個子雖然高挑,身型卻不纖細。
所以他最初不理解,他都不怎麼看的上的人,卻輕鬆突破了6易的三個月定律。
顧司遠對辰年另眼相看,是在一次商業晚宴上。
6易帶著辰年出席,中途有應酬,讓辰年落了單,自己一個人站在場邊喝酒。
顧司遠恰好碰到,就上前打招呼,順便聊了幾句。
這候有一個a1pha湊了過來,挑釁似的插在他們倆中間,跟辰年碰了碰杯,用下巴指了指顧司遠:「你的omega?」
顧司遠反應過來,他又被人認錯了性別。
一般來說,在正式的社交場合,為以防萬一,所有出席者的腺體都被貼上阻隔貼,大家判斷性別純純靠眼力。
顧司遠的臉長得比一般omega精細艷麗,被認錯是常有的事情,他不在意。但是這種輕蔑的態度,讓他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喲,還敢掛臉,先生,看來你的omega不服你啊,不如讓我來幫你管管吧?」那人嬉皮笑臉。
這話對omega是侮辱,對a1pha是挑釁,對方來者不善。
a1pha是最經不得挑釁的,顧司遠下一步就想扯掉阻隔貼,跟他干架。
辰年突然上前一步,攔在他們中間,他的高了顧司遠半個頭,身型竟然能把他完全遮住。
只見辰年招呼站在門邊的保安,指著那人:「您好,麻煩查看這位先生的邀請函,我懷疑他要擾亂會場。」
那人聞言訕笑,轉身想走,被辰年一把拉住,他急了用力一甩,竟被辰年順勢卸了胳膊。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把顧司遠看呆了。
經主辦方核實,確實如辰年所說,這人沒有邀請函,混入會場的目的是故意引發混亂。
當時顧司遠好奇地問辰年怎麼發現的,辰年淡笑:「我看過今天出席的a1pha名單,簡單了解過他們,他不在其中。」
他當下就明白了這個omega能待在6易身邊這麼久的原因。
這件事情之後,不知道怎麼了,顧司遠總是有意無意被辰年吸引。
6易那段時間經常帶他出席私下聚會,不見得有多喜歡,對他的態度更像是炫耀他買到的限量手錶。
辰年也不在意,無論在什麼場合都不見怯場,談吐自得大方,舉止有度,總能輕而易舉收穫他人的好感。
每當這時候6易臉上都會帶著不屑,對6易說,「看見了嗎?夜場出身的頭牌陪酒郎。」
有一天晚上喝得多了點,他跟6易開玩笑:「等你有了歡,就讓辰年陪我玩兩天?」
6易當時一下就黑了臉。
a1pha之間對彼此之間信息素的變化很敏感,顧司遠馬上察覺到他有了攻擊性,酒醒了幾分:「開玩笑。」
6易沒有對他再說什麼,吩咐辰年接一個的男孩進來,然後站在門口等他們結束。
那天他們玩到早晨4點,開門看見倚靠在牆邊的辰年瞬間站直,顧司遠覺得有些對不起他,沒想到辰年竟然能察覺到他的情緒,安慰地沖他微笑點頭,他沒回應,挪開了眼神。
好友兼老闆與夜場陪酒郎,孰輕孰重他在那當下還是分得清。
而現在,顧司遠獨自一個人站在包廂門外。
如辰年所料,6易不多時就出現在走廊盡頭,一步一步朝他挪過來。
顧司遠在他近身之前快解釋:「他在裡面,這個廂我給你包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