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就算温黎拿妈的钱,那也是妈愿意给她的,你为什么对温黎有这么大偏见?她也是咱们家的一份子。”
温宴辞算是理解了,为什么温黎不想在这个家里住了,爸爸这态度,确实令人费解。
“大哥,你怎么一直帮黎黎说话,这件事要讲道理的呀,明明就是黎黎做错了,她离开家也不跟爸说一声,完全是没把爸放在眼里。”温皖巴不得温黎搬出去住,这样就少一个人跟她争这个温家千金的位置,那温黎还算识相,知道斗不过她,主动退出了。
“皖皖说的对,温黎这次做的过分了,你妈知道这件事吗?”温爸爸说着,起身上2楼,推开房间,“温黎为了照顾她外婆,在医院附近租了个房子,这件事你知道吗?”
温妈妈坐在梳妆台前敷面膜,闻言看了对方一眼,就继续对镜贴花黄了,“知道,然后呢?你又想拿着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揪我的黎黎的过错了?”
温爸爸双手叉腰,费解不已,“你知道?你怎么还纵容她这么做?这个家是少她吃,少她喝了?要搬出去?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虐待她了?”
“难道不是吗?你不是总看着她不顺心,处处揪她的错吗?黎黎是我们的亲女儿,你这个做爸爸的,一点父爱不给她,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继父呢。”
温妈妈对爸爸是有一点意见在里面的。
温爸爸被温妈妈怼的反而说不出话来,“那你也不看看她那性子有多么不讨喜,不像皖皖,多么会讨我们开心。
她要是活泼开朗一点就好了。”
温妈妈眼里划过一抹心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皖皖在我们家生活了快2o年,被我们娇宠着长大,而黎黎呢,在外面2o年吃了多少苦,性子内敛一点怎么了?既然我们把她接回来了,我们就应该给她更多的关爱,让她感受到家里的温暖,可你呢?反而咄咄逼人,让她感到害怕。”
温爸爸开始反思自己来,“我真有那么可怕?”
“那当然,我这个做妈妈的,自然也不希望女儿一般出去,只是人家外婆将她抚养成人,两人之间有深厚的感情也是无可厚非。
我给了黎黎一笔钱,等她外婆手术结束,再让宴辞去把她接回来,今天我让宴辞陪着她去看房子了,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你也少操点心了,别总是揪着一点小事不放。”
客厅里,温宴辞在温爸爸上楼后,就坐到了沙上,看向对面的温皖,“你为什么要在爸爸面前突然说起温黎?”
“大哥,我刚刚那是关心黎黎啊,她一整天没回来,我就是忍不住惦记她,怎么了吗?”
如果是之前,温宴辞不会怀疑什么,会真心觉得刚刚温皖那番话是真的关心温黎,但……在温黎说温皖有问题之后,他就不免要多想了。
“以后要是没什么必要的事,也别在爸面前提起温黎。”
温皖咬了咬唇,模样像是受了委屈一般,“大哥,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是黎黎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吗?
我是真的担心黎黎,虽然我知道她不怎么喜欢我,可是我是真心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妹的。”
如此这般,温宴辞看她一副欲哭的样子,心里就倏地划过一抹不耐,“没什么,不要多想,时间也不早了,赶紧上去休息吧。”说完,他就离开了。
温皖捏紧了拳头,该死的,肯定是那小贱人在大哥面前说她的坏话了,不然大哥不会怀疑她的。
在温黎回到这个家之前,大哥对她有多好,现在大哥却开始怀疑她了……
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温皖回到自己房间,跟自己的好闺蜜欧阳静吐槽起温黎来,“你不知道温黎有多么可恶,回到这个家处处针对我,说我是假千金,她才是那个名副其实的温家大小姐。
说我是冒牌货,处处挤兑我,说什么要不是我,她也不会在外面颠沛流离19年。
可是,当年的事情我也是无辜的啊,我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我能改变什么?
明明就是她运气不好,她不去怪老天,怪我做什么呢?
她不仅在父母面前说我坏话,还在大哥面前说我的不是,现在大哥都没有以前那么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啊——”
闺蜜听到她这样说,也跟着一起骂温黎,说温黎不要脸,说她有多贱,明明就是自己命不好,现在来怪温皖算什么本事?
就这样,两个女人贼有默契得把温黎骂的哪里都不是。
最后,温皖内心终于舒坦了不少,便放下手机,熄灯睡觉了。
只不过她看不到的是,她印堂处,那团黑气是越来越重了。
等她进入梦乡后,迷迷糊糊中,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她身上,很沉重,她感觉自己的手脚都被束缚住了,怎么样也动不了。
想开口也开口不了,眼前只看得到一团团黑黑的东西,什么都看不清,喉咙更是疼的厉害,身上也像是有针扎一样的疼,呼吸也困难起来,耳边也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啪嗒啪嗒——
呼哧呼哧——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勒她的脖子,真的快要窒息了,她拼命挣扎,灵魂像要出窍了一样。
脸色白的恐怖,脸上也全是汗,她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旁边依旧是那种呼哧呼哧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震耳欲聋,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将她拉入地狱一样……
温皖,在这一晚,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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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黎睡到了自然醒,一看手机已经早上九点半了。
她洗漱完到小区楼下买了几个包子,边走边吃,接着去了医院,一个早上都在陪着外婆。
中午吃完饭,她在路边打了辆车,回到温家,打算把一些必要的东西搬到现在住的房子里。
一到温家大宅,她就看到了里面被包裹着的一团黑气,看来是温皖的血光之灾降临了。
她面不改色地走了进去,是张妈给她开的门,“小姐,你回来啦。”
“张姨,家里有生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温皖小姐她高烧了,很突然,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高烧不起,”张妈觉得这事奇怪的很,“早上夫人给她请了私人医生,医生却说温皖小姐可能是中邪了,让夫人尽快给请个大师来做法,将那不干不净的东西给驱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