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怎么看怎么觉得刘挽像他们老刘家的人。
刘挽抹了一把冷汗道:“此番来寻姑祖母,是想问问姑祖母对这样一件事有没有兴趣。”
试探的语气,完全就是提出意见,等着馆陶大长公主决定。
“说来听听。”馆陶大长公主对刘挽的感官怎么说呢,欣赏,喜欢,却也戒备。卫家有这样一个公主,那是完全不逊于养了一个皇子。
尤其刘挽做的事一桩接一桩,都对大汉有利。因为她是公主的身份,注定她绝不会为刘彻所忌惮,也因为她是刘彻的女儿,很多刘彻不放心让别人来做的事,都可以交给刘挽去做。谁让刘挽有这个能力。
能力!
是的,馆陶大长公主很是认为在她眼前的刘挽将来一定会比她们任何一个刘家的女人都要出色。她不过是想影响皇帝,得些利,为人所忌惮罢了。刘挽要的,至今馆陶大长公主都看不明白。但也正因如此,馆陶大长公主很确定,刘挽的成就会在她们之上。
“昨日偶尔听人提起,世间颇多无家可归的老弱妇孺。故,我向父皇请朝廷以立安容处,专门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老弱妇孺。”刘挽都得到刘彻同意的事,她岂能不请馆陶大长公主出面?
馆陶大长公主闻言觉得刘挽倒是有善心,转想一想又觉得不该和自己扯上关系,反问:“此事你想做尽可做,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馆陶大长公主并不算一个心善的人,想的是刘挽要置安容处,怎么会来寻她帮忙,她并无意行所谓的善举。
刘挽也不绕弯子道:“朝廷设立安容处,一应资金由我来出。朝廷只担名,我就顺便向父皇请求,请姑祖母和姑姑们得闲管管此事。毕竟姑祖母和姑姑们闲在府上无事,身为大汉公主,也有为大汉出一份力的心。与其让朝廷花费诸多人力物力操办此事,不如让姑祖母和姑姑们先试试。”
听完刘挽的话,馆陶大长公主犀利的望向刘挽,刘挽回以一笑,“姑祖母难道想要余生就在这府中逗乐?您也是先帝最爱的女儿,姐姐,您不想让天下人看看,我大汉的公主并不逊色于任何的诸侯吗?而且,比起诸侯为乱,我们还可以助朝廷安定国内?”
是的,刘挽相信馆陶大长公主是个有野心的人,她绝不可能甘心余下半生碌碌无为。与其让她在朝堂上搅动风云,倒不如把她拉出来,做一些对国家,对天下都有利的事。
馆陶大长公主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刘挽,“这样的事朝堂上的人怎么可能答应。”
不得不说,馆陶大长公主相对更了解朝堂上的那些人的,知道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女子争权得利。
“钱是我出的。况且此事最大得利的人是我父皇。”刘挽不得不提醒馆陶大长公主一句,关键性的两点她都把握了,其他还有问题吗?
不,只要刘彻点这个头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馆陶大长公主再一次盯上刘挽,刘挽冲馆陶大长公主再问:“姑祖母是否愿意?毕竟此事做得好名不在我们,利也不在我们。若是做得不好,可能就挨骂了。”
“做。”馆陶大长公主想都不想的回答,透着坚定。
一旁的陈须和陈蟜听着其实很想问问自家的母亲,既不得名也不得利的事,为何要去做?
当着刘挽的面他们当然不可能问出来。
“如此,待我去和平阳姑姑她们说说,我们就开始准备起来。”刘挽并不避讳的告诉馆陶大长公主,她请的并非馆陶大长公主一人而已。
馆陶大长公主点点头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这么大的一件事怎么可能只让她一个人出面。
“没有别的事,挽先行告退。”刘挽既然目标达到了,不再逗留,起身就准备走人。
“你现在不怕太后了。”馆陶大长公主不得不问一句,刘挽赶紧的道:“姑祖母,话不能这样说,那是我的长辈,我不怕,我敬着,我远着。”
惹不起她躲得起行不?
馆陶大长公主道:“所以你让人把太后心心念念要抢到手的云锦铺子给了平阳她们姐妹三人。”
要不说馆陶大长公主消息灵通呢。
刘挽立刻解释道:“我都能给馆陶姑祖母纸利,为何不能给平阳姑姑她们这点小利。”
此话落下,馆陶大长公主突然意识到,好啊,早早刘挽就算计好,等着她的了。
好,好,当真是好极了!
馆陶大长公主意识到早在一开始刘挽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刘彻压不住王娡,馆陶大长公主也压不住王娡,到那个时候她怎么办呢?
鱼死网破呗,反正刘挽宁死也不肯把王娡所求奉上。
“你这一手把太后气得不轻。最难得的是,你父皇还乐意亲自帮你。”馆陶大长公主不得不感慨,看不出来刘挽一招接一招的,不出手则矣,一出手简直是要命。她可听说了,昨天王娡在得知刘挽把云锦的铺子送给平阳长公主她们姐妹三人时,气得又掀了桌子,偏这口气还没办法撒。
对,刘挽前头宁死也不肯将云锦的铺子给到她,她真不能逼死刘挽的强抢。结果刘挽宁死不给的第二天刘挽又把铺子送出去了,这不等于在告诉天下人,王娡想抢刘挽不给,不是因为刘挽舍不得,看她不是已经直接送出去了吗?刘挽不给王娡,完全只是不想给到王娡而已。
这就引发一个问题了,为何刘挽不肯给王娡呢?
不肯给王娡,却给了自家的三位姑姑,而且给得相当的大方。这里头的事,可不就引人深究。
可以说,王娡多年经营的名声,因着刘挽的事那是完全被毁得一干二净。
最让王娡伤心难过的只怕还有刘彻也出手的缘故。
刘挽把云锦的利益给到刘彻,让刘彻转交三位长公主,就是由刘彻决定,他要不要按刘挽已经准备好的坑王娡这个亲娘一把?
刘彻做出了选择,就等于把王娡推到风浪尖口。
刘挽用计对付王娡的事,就相当于是在刘彻那儿完全通过,是刘彻点头同意之后,刘挽才推行的,那是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不怕刘彻会有所不满。
馆陶大长公主在想通这一切后,岂能不对刘挽竖起在拇指。
“我帮着父皇,祖母总想帮着别人对付父皇,岂可同日而语。”人心都是肉做的,刘彻对王娡的不满不是一两天,而是经年累月的攒下来的,不过是因为刘彻并不完全想跟王娡对上手,才会由着王娡闹。
闹到最后,王娡都使出以死相逼的手段了。真好,当娘的对儿子以死相逼,不是明摆着要坑儿子吗?
刘彻在那一刻对王娡的不满何尝不是达到了一定的高度。
这种情况下刘挽出手。好的呢,王娡不讲道义是吧,好,那大家都不讲好了,谁怕谁!
不就是以死相逼,说得好像谁不会似的。
在先前刘挽也不是没有想过该怎么对付王娡,毕竟她无师自通的耍无赖,容易让刘彻觉得她出宫尽学了不好的东西。
好的,王娡以死相逼的事一出来,非常好,刘挽果断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