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刘挽的人选好了。
“多谢父皇,父皇真好。”刘挽上去抱着刘彻的手臂蹭啊蹭,跟个猫儿似的,刘彻的心情瞬间又好转了!补上一句道:“你想练剑,父皇给你一个人。往后跟人好好练。”
啊?谁啊,刘挽一愣,却没有多问,只再次同刘彻道谢,并未注意到刘彻望向门口的位置,那里鹿竹就站在那儿。
接下来,刘挽可不就得往各家送礼了,王娡这位太后祖母那儿,陈皇后那儿,馆陶大长公主那儿。原因,陈皇后是嫡母,刘挽敢不敬吗?馆陶大长公主就更不用说了,要是不给这位送,刘挽该想想接下来的日子能不能好过。
然后就是平阳长公主那儿,不,应该说是几个姑姑刘挽都让人往每家送去一匹丝绸,每家的颜色都不一样,花色也不一样。
平阳长公主收到后立刻进了宫,这才知道卫子夫手里有却放了起来。
“泰永这是从哪里弄来的丝绸,我怎么瞧着手感上佳,颜色也尤其艳丽,就是上面的花色也极是少见的栩栩如生。”平阳长公主进宫是先往王娡那儿去了,接着又去见了刘彻,不意外,两人都得了刘挽送的绸缎,刘彻那儿已然制成了衣裳穿上,平阳长公主见着是好一顿夸,刘彻听着那叫一个高兴。
末了才往九华宫来,说起绸缎时,自是赞不绝口。
卫子夫道:“泰永的事并没有同我细说,我让人去寻泰永回来,长公主不如直接问她。。”
平阳长公主感慨道:“我们泰永也是大忙人。我在宫里也算是见过各种各样的丝绸,还是第一次见到像泰永让人送来的丝绸,方才我去见陛下,陛下还说,穿起来更软更轻,更舒服。”
平阳长公主夸赞起来半点都不含糊,末了不得不问卫子夫道:“泰永什么都没跟你说?”
“姑母有问,既是同我有关系,该问我才是,怎么问起我娘来。”刘挽早就听说平阳长公主进宫了,寻思着必是为了云锦而来,既然如此,也差不多了。
“我这不是寻不着你吗?”平阳长公主瞧着刘挽落落大方的走来,面带笑容接过话。
“正好训练完回来。”刘挽不否认自己确实忙,平阳长公主寻不着她实属正常。
平阳长公主又笑了,“你一个公主何必如此辛苦。”
刘挽走了过来坐在平阳长公主和卫子夫的下方道:“高兴。”
千金难买她高兴是吧。当公主的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了绝好的基础,刘挽也就只想尽她所能的变得强大。
“你高兴就成。姑姑也是心疼你。”平阳长公主早习惯了刘挽的与众不同。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要走什么样的路,只要刘挽自己愿意,谁又能拦得住刘挽。
“姑母怎么不把云锦穿进宫?”刘挽寻思着平阳长公主一穿,自不必说,肯定要引起轰动了,相比起男人来,爱美的女人对于丝绸的敏锐度高了不只一星半点。
刘挽还想着往各家一送,各家的花色和样式并不相同,到时候她们哪怕全都一道穿出来也撞不着衫,这可也是一个嚎头。
“我不得进宫看看我们泰永是不是都安排周全了再说?”平阳长公主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正因如此,她也不急于出这个风头。
倘若刘挽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到位,平阳长公主想着她进宫来也能提个醒。
“多谢姑母挂念。”刘挽立刻冲平阳长公主行以一礼,平阳长公主更是笑了道:“自家人不必讲这些虚礼。你既然让我当着你的面问你,那你还不告诉我,你这云锦从何而来的?”
“自然是我手里有人做出来的。姑母不妨帮我一个忙,让人知道云锦的存在。至于云锦什么时候开始出售,须得再等等,制出这样的云锦程序有些麻烦。”刘挽既要拜托平阳长公主,同时也打算借平阳长公主把人的好奇心全都吊起来,她倒要看看谁能忍得住?
平阳长公主挑挑眉头道:“你都安排好了?”
刘挽重重的点头,末了补上一句道:“有父皇在,姑母不必担心我吃亏。云锦一名都是父皇给取的。”
得,刘挽身后的人既是刘彻,也就意味着刘挽有足够的底气做任何事。只不过,平阳长公主看见刘挽送来的云锦,立刻意识到云锦上佳,有心用之的,看来是不成了。
要说心里没有一丁点的失望,自是骗人的。
“姑母放心,等量上来了,区区云锦姑母想要多少要多少。”刘挽何许人也,能没点眼力劲儿?
能让平阳长公主心动的东西并不多,既然如此,好说,平阳长公主想要多少送多少。
平阳长公主立刻笑了,伸手点了刘挽的鼻子道:“你个小机灵鬼啊,真是惹人疼。”
刘挽冲平阳长公主灿烂一笑,“姑母也疼我们,我当然也得疼姑母。”
“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如今孝期已过,你也该想法子再孕,早日为陛下生下皇子。”刘挽如此懂事又机灵,平阳长公主那叫一个眼馋,转头就冲卫子夫夸起来,末了不忘叮嘱卫子夫要捉紧时间。
可怜的刘挽听得心情相当复杂,作为一个女孩,刘挽曾经接受的教育和思想都在告诉她,男女平等,儿子女儿没差。
但事实上在二十一世纪的社会,男女之间的不平等处处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让人压抑。
而今,封建时代,刘家是有皇位承继的,亏得卫子夫一再有生育,否则大汉朝的臣子不知要怎么向刘彻进谏,让刘彻早些得个皇子。
这也是为什么陈皇后有心要独占刘彻,然而自上而下,因为她多年不孕,从来没有一个人支持陈皇后这般念头。在卫子夫有孕后,连窦猗房都更不许陈皇后伤害卫子夫,伤害刘挽她们姐妹几个的原因。
皇嗣传承,对于大汉至关重要。
刘挽不满于整个时代的人都是同样的想法,却也知道自己此时无力改变。
“陛下眼下满心都是对抗匈奴,不宜打扰。”卫子夫并非那没有眼色的人,在刘彻身边多年,什么时候靠近刘彻,什么时候离得刘彻远远的,卫子夫有数。
“也不知道卫青怎么样了。”平阳长公主随口一问,刘挽一个激灵的想起一件事了,她记得,后来,好像,平阳长公主嫁给卫青了?
嘶!不是,他舅娶亲的了,虽然几个表弟没有进过宫,她舅娶亲的了!
突然冒出的事让刘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平阳长公主和卫青的年岁差得有点大自不必说了,重点是卫青已然娶妻,怎么着平阳长公主也不会做出抢有妇之夫的事来吧。天底下的好男儿何其多,平阳长公主并非如此强取豪夺的人。
所以,到底最后平阳长公主是怎么嫁给卫青的?
“此击匈奴,陛下等了许久,希望前线能够传来好消息。”卫子夫并非不挂念卫青,恰恰相反,她也担心卫青,再担心,她也只能在心里为卫青祈祷,剩下的只能是看天意吧。
此一战,她希望能够传来好消息。卫子夫看到刘彻为了匈奴的事坐立难安,心里何尝不急。
“捷报,捷报,八百里捷报。”这时候的长安城外,一匹快马奔驰而入,百姓们都一怔。
捷报,什么捷报,能有什么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