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疼痛感還沒有褪去。
俏麗蒼白的臉,皺巴巴扭曲在一起,那雙翠綠色眼睛無意識扎了幾下之後。
終於慢慢看清楚了坐在床邊的人,消散的意識終於回歸了。
暴躁金絲雀死死扒著面前的人的手臂,正努力推搡著,突然表情凝固,蒼白的臉頰詭異的從脖子開始紅。
顯然是想起之前發生的事,一直放在被褥下被他死拽著女巫掙不脫的手。
爆紅的耳朵尖比惡語先來,連苦到炸裂藥劑都拋到了腦後。
「你這個心懷叵測的老女人。。。。」
他的聲音很弱,像是微風吹過耳際。
即使是罵人也不提力氣,反倒有點像是幼貓的掙扎。
氣勢不足的罵罵咧咧。
「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你想苦死我。。。。」
「女巫的榮耀呢。。。。」
放在肚子上手真的很溫柔。
痛苦中拂過背脊和額頭的指尖也很溫柔,涼涼的如同春日柳條掃在掌心柔柔的觸感。
令人悸動。
所以蜷縮在床上金絲雀,整個人把自己裹得更緊了。
像個鵪鶉一樣。
只漏出一截金色長髮留在枕頭上。
「我叫『艾米麗』。。。也叫保羅。。。。」
「你。。。你。。。叫什麼?」
女巫的藥劑很苦,但是效果很優秀。
喝下去的這點時間。
暴躁的金絲雀已經感覺肚子不那麼緊繃了,不再像是石頭墜在腸胃裡的感覺。
不再疼的他渾身冷汗直冒。
裹在被褥里的金絲雀試探性的活動了下,但是身上虛弱感還沒散去,整個人懶懶的提不起精神。
「異端女巫不存在榮耀這個說法。」
坐在床邊的茉莉,伸手將喝完的藥劑瓶從空中飄出去,回頭看著蜷縮在床上只漏出一截頭頂的金髮少年。
「我叫茉莉。」
「你可以稱我為星辰女巫。」
。。。。。。。。。
春季的天氣並不寒冷,但是細雨濛濛。
街道上瀰漫著稀薄的霧氣。
路面散落著昨天教會宣傳時,紛紛揚揚灑了一地的傳單。
印著鞋印。
被毫不留情踏進淤泥里,泡的稀爛。
天剛蒙蒙亮拖著垃圾桶的清掃街道管理人,破著腳一瘸一拐的清理地面的時候。
嘴裡止不住的抱怨。
「哦!」
「這麼冷的清晨,瞧瞧這些閒的沒事的傢伙。」
「弄得一團亂糟糟。」
「一點都不珍惜這座城市。。。」
「就應該都把他們抓起來!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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