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貓咪緊時張開的爪子,掛在衣袍上撕下來的聲音。
「不用擔心。」
「你不需要用美色來支付你的診療費,也不需要用身體來換取食物。」
女巫用被單,將面前削瘦單薄金髮少年包裹的嚴嚴實實。
摸了下他結痂的臉,查看了了下側臉上黑紫色的淤青。
「你被打的傷痕累累,落到那種境地,我本身需要負責很大一部分責任。」
扶著保羅的肩膀,茉莉簡單跺了下腳。
剛剛在魔法塔中張開的絕對領域逐漸閉合,所有撕裂的牆壁和坍塌漏出星空深邃之處,的空缺全部復原。
整座高塔又恢復了本來的平靜。
好像剛才沒有人入侵者,好像扭曲的星空剛才不存在一樣。
「判斷錯誤才會導致你被關在地牢里。」
「是我的疏漏。」
「我沒想到你這個張牙舞爪的金絲雀,在馬爾斯公爵的心裡一點也不重要。」
不只是不重要,甚至是卑賤到廉價的地步。
可以隨意捨棄。
暴躁的籠中鳥,即使身體很虛弱,但是保羅聽到眼前的異端女巫言的話語之後。
花了點時間才反應過來。
面前這個陌生的藍袍女巫。
就他砸碎的中古店的老闆,那個頭髮花白老女人。就是那個報警衛隊給他寄了一長串巨額帳單的『埃爾莎夫人』。
保羅當時就炸了。
。。。。。。。
「你就是中古店店鋪的老闆?」
剛剛包好被單被重甩開。
因為手腳被纏繞嚴重影響到了孱弱金絲雀的行動,保羅纖細滿是淤青的手臂,兇悍的一把揪住了的茉莉的衣服。
十指被繃帶包裹,重並濺出鮮血染紅紗布。
哈出的氣息都帶著疼痛的戰慄。
「你就是那個該死的,給我寄了一長串帳單的『埃爾莎夫人』?」
「挺會裝啊!」
明明餓的還剩下一口氣,明明身上還有傷,明明剛剛從昏迷中甦醒。
即使背部傷口疼到抽搐。
但是在暴躁的金絲雀直接進入戰鬥姿態,死死拽著她的衣服。
呼吸都顯得急促。
即使身體虛弱,那雙染上憤怒碧綠色眼珠子,像是璀璨的星輝一樣。
亮的驚人。
他整個人因為薅衣領的動作,又重重喘-息著驟然貼近。
昂著頭咬牙切齒。
「我。。。我,砸了你的窗戶。。。。。」
「你有必要給我寄了一張四千金盧幣的帳單。。。」
「怎麼在店鋪里的時候,綁了『安妮』那個賤人還不夠,還背後陰我一把?」
略微急促氣息,就引來撕心裂肺的咳嗽,說話都顯得有點不清楚。
「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