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口恶气之后,迟氿才开骂:“你们一开始都在狗叫什么呢?”
“真是生活枯燥无味,蛤蟆点评人类。你们算哪根葱,敢来议论我们的事。”
“我看你们才是真的恶心!思想才是真的肮脏!虽然说大肠和大脑长得有点像,但你们没必要两个装的都一样吧。”
“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了!我们又没吃你家大米,你们吃饱了撑的?管那么宽干嘛?看不过去你们可以选择自戳双目,我绝不阻拦。可以不接受,但请多一些尊重!”
大肠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凡读过小学的都知道,但他们这些人才刚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自然不敢再回嘴反击。
他们看着迟氿冷静的眸子中夹杂的嗜血光芒,不由地从内心感受到恐惧。
今天,他们是真的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傅睿泽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在迟氿的脚边,躺着好几个人,他们现在爬都爬不起来,缩在地上瑟瑟抖,也不敢说话,而迟氿的脚底下,还踩着一个。
场面有点混乱,却无一人敢上前来阻止这一场闹剧。
傅睿泽快步走向前,快检查了一下迟氿的身体,在看到他人安然无恙,外表也没有任何的伤势,他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也怕自己有所遗漏了,所以还是关切地问了句:“有没有受伤?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还在地上躺着的几个富家子弟,真的是无话可说,真的很想跳起来骂两句,他妈的傅睿泽这是瞎吗?没看到他们全被打倒在地了吗?到底是谁欺负谁啊!明眼的都看的出来,是他们吃了大亏好吗!
真的别太爱了!
“我没受伤,但好像……给你闯祸了?我把他们给打了。”迟氿挠了挠头,眼底满是无辜。
“没关系,天塌下了,都有我先替你顶着。”傅睿泽抬手握住他的手腕,侧头抬起眼皮,目光淡淡的,清沉的嗓音里微微带着磁性,“说说怎么回事?”
“他们骂我!”迟氿像是突然就找到了靠山,开始一一告状,但他本人却没解释,打人的原因。
傅睿泽温润淡雅的声音带着一丝低哑的磁性:“下次不许再动手打架了。”
迟氿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子。
像只可爱的河豚,有点想戳……
傅睿泽的爪子在蠢蠢欲动,略深的眼瞳看着他,语气有些无奈,却也是宠溺的,“我不是在怪你动手打人。我是怕你会受伤,解决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利用暴力。下次遇到这种事,直接找我解决?嗯?”
迟氿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的成长环境和一直原来的生存模式,都是这样的,只能不断地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不会被欺负。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他当然知道单纯的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但暴力可以直接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
“小鬼,”傅睿泽声音低低哑哑的,深情的呢喃着,双眸黑亮,宛若宝石,轻轻吻了吻他的指尖,眼底满是温柔,“你永远可以依靠我,相信我。”
迟氿的指尖颤了颤,脸颊慢慢拂上一抹微红,傅睿泽看着他那微微泛红的耳尖,低低笑了声,声线性感又撩人。
看着两人郎情妾意,谈情说爱的模样,完全无视了他们所有人,徐凯硬吃了这一口狗粮,心里面别提有多难受了,简直恨得牙痒痒,眼里都快冒火了:“他妈的傅睿泽,今天你带来的人,打了我们,你不打算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交代?”傅睿泽侧头,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他的语调温柔,但却听得众人心惊胆跳的,“我需要给你们什么交代?”
就算这件事情是他家小鬼的错,他也会毫无犹豫地袒护、护短。
傅睿泽就是会无理由地偏爱迟氿这一个例外。
更何况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他家小鬼的错!
迟氿抬起潋滟的桃花眼,殷红的嘴唇微微向上勾起,姿态傲慢:“正所谓先撩者贱,那是你们自找的!要怪也只能怪你们自己技不如人,那么多人,还打不过我一个,真没用。”
迟氿在一旁完全不嫌事大,阴阳怪气着,使劲拱火,那样子,别提有多招仇恨了。
傅睿泽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但也没有阻止,而是就这么由着他的性子乱来。
“不好意思了,我可不是过来给你们主持正道的,所以我不想听你们口中的一切说词。我现在是在给我男朋友撑腰。”傅睿泽目光暗得看不到一丝亮,眼底酝酿着黑压压的危险气息,抿着的唇似笑非笑,兀然令人感到一股凉意,“他在你们那里受到了欺负,这一笔账,该怎么算?”
徐凯还躺在地上,仰头看着这个面色阴沉的男人,此刻心里面是拔凉拔凉的。现在的傅睿泽,在整个s市,只手遮天,是上流社会人人都奉承的存在,钱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串数字。他,乃至自己整个家族,都完全惹不起。
现在这场闹剧,又该怎么收场?
徐凯完全没料到,傅睿泽竟然会回来得那么快!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现在这个份上,他咬咬牙道:“我们刚刚已经道过歉了,现在,也被打成了这样,算我们自食恶果,也是我们自己自找的。这件事情,一笔勾销。”
“嗯?这恐怕还不够。”傅睿泽眼底蕴着大片墨色,嗓音低沉沙哑:“要不是我家小孩会点防身的功夫,那么现在躺在地上的人,估计就是他了。现在想要一笔勾销?哪有那么容易。”
“是他先动的手!”邓文翔急道。
“然后呢?那又怎么样?我说了,我是来护短的。”傅睿泽俯视着他,唇角微翘,露出一个冷酷又残忍的笑容:“明天,我想你们的家长,就都会知道该怎么教好自己的孩子的。”
说完,傅睿泽牵着迟氿的手,道:“走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