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游無奈的拿起酒杯碰了他的空杯,仰頭一口悶,「這樣喝酒傷胃,是不是跟你說過?」
溫嶼落懵懵的點著頭,「好像是……說過。」
「嗯,」戚游道,「以後不許這樣喝了,聽到沒有?」
「可我覺得這樣喝比較有誠意,」溫嶼落言語倔強,「不帶一絲猶豫,一口乾淨。」
「為了誠意,」戚游頓了頓,「身體都不要了?不是好習慣。」
「我不是對誰都這樣的,哥哥。」溫嶼落喝酒確實上臉,只一杯,臉頰已經有了紅暈。
「……」
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蔓延,憑空在心口漸漸浮起。
戚游逗傻子一般,「只對哥哥這樣?」
溫嶼落鄭重的點點頭。
戚游笑:「可你有很多個哥哥,比你大的,都是你哥哥。」
喝了酒的腦子遲鈍,溫嶼落道:「我是獨。」
戚游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從沒見過這樣的人。
像是天泉,不含一絲雜質。
還要再逗,肩膀一重,溫嶼落居然垂直倒在上面,閉上了眼,呼吸輕盈起來了。
「?」
戚遊動了動,「溫嶼落。」
餐館嘈雜,謝夏過來的腳步聲戚游沒聽到,他擅自拿起桌上的酒瓶,「洋酒。」
「溫嶼落不能喝洋酒,喝了的效果就跟吃了安眠藥一樣。」
戚游抬眼,謝夏的目光不是很和善,像是獵手,遇見了搶他獵物的人。
他問:「你怎麼知道的?」
謝夏道:「跟他認識幾年了,這些皮毛還是清楚的。」
戚游聲音凶了點,「我問的是,你,怎麼知道的。」
頂級a1pha的氣場在這一秒顯露,明明沒有釋放任何信息素,謝夏莫名慫了。
他道:「高中,聚餐,他無意喝了一瓶,睡了一天一夜,就這麼知道的。」
「那麼,」戚游眯眼,「他本人為什麼不知情?他如果知道,就不會傻傻拿洋酒喝了吧?你沒告訴他不能喝洋酒是嗎?」
沒告訴溫嶼落本人,卻告訴他,明顯是在炫耀他跟溫嶼落有多熟稔。
謝夏喉結滾動,轉移了話題:「我把嶼落送回學校,戚學長玩的開心。」
謝夏的手就要伸過去,戚游突然攬起溫嶼落站了起來,「謝同學,你明知道溫嶼落喝洋酒會睡過去,他拿洋酒你卻不攔,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