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游生病都有私人醫生,很少來醫院,到了醫院,他也幫不上忙,只能看著謝夏掛號,忙前忙後。
終於掛到了號,謝夏要去戚游懷裡接溫嶼落,被戚游躲開。
「我送他進去。」
「你不能進去。」
戚游已經滿身怒火了,雙目赤紅:「為什麼?」
謝夏道:「我和嶼落相識五年,他的身體我最清楚,能跟醫生講的明白,戚學長進去能幹什麼?你除了溫嶼落的名字,還知道他什麼事?血型知道嗎?過敏的藥物知道嗎?你甚至連他為什麼暈倒都不知道。」
「……」
戚游啞口無言,從未如此無力過,他只能就這麼把溫嶼落交給謝夏,自己被一門隔絕住。
「a1pha信息素應激症狀。」
醫生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沒什麼事,暫時暈過去了,送去病房,打兩瓶點滴就能醒。」
醫生在單子上寫寫畫畫,囑咐道:「你們a1pha吵架或打架的時候能不能讓omega遠離現場?暴怒的信息素對omega危害很大的,幾乎反抗不得。要不是看你著急忙慌的,我就打電話告訴omega保護協會了。」
「抱歉抱歉。」謝夏在旁邊低頭哈腰,「是個意外,不是有意的,沒必要驚動協會。」
「去吧去吧。」
醫生一天不知道要處理多少這種病例,習慣了。
把溫嶼落推進病房,戚游看著醫生給他輸好液才安心。
他和謝夏在病床兩邊坐著,眼神都看著病床上臉色變得蒼白的溫嶼落。
「他到底怎麼了?」戚游問。
謝夏眼睛都沒抬,「戚學長別問了,嶼落不會想讓你知道的。」
戚游面容憔悴,像是跟溫嶼落一起病了,「他為什麼不想讓我知道?」
謝夏沉默了。
「好,」戚游隱忍,「既然他為什麼暈倒不能告訴我,那你在教室跟他在幹什麼,這你得解釋一下吧?」他想起溫嶼落衣衫不整,不堪的表情,「你在強迫他。」
「強迫?」謝笑勾嘴一笑,「你怎麼知道嶼落他不是自願的?」
戚游心臟頓時涼了。
「還是那句話,」謝夏道,「嶼落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謝夏的話一字一句扎在戚游身上。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謝夏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戚游,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戚學長,我希望,你能離嶼落遠一點。」
戚游也站起來,情緒堵在胸口,異常難受,他一字一頓:「你沒有資格,跟我說這種話。」
「我是沒資格。」謝夏漠然的盯著戚游,「我只是提醒你,你只會帶給他無盡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