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拦在他身前,得意地朝他伸出一根食指摆了摆。“不用那么麻烦,看我的。”
她抢过涂琒的手指咬破,拉着他的手在空中刻画出一幅复杂的符文,那以血凝成的符文悬在空中。
铃儿以内力推至傀儡眉心,傀儡全身一阵激烈地抖动后,就如同破败的稻草人般,软塌塌地倒在地上。
涂琒抽回手指,捧在掌心,一颗心七上八下。
“你,你这姑娘怎么这么自……自私,怎么不咬破自……自己手指!”他说话有些结巴,心中却又无缘无故泛起一张黑黑丑丑的丫头的脸。
“你一个男人,流点血怕什么。再说若是你自己与他硬碰硬,他实力多强,你不会看不出来吧,到时候你流得血绝对不会比这少,所以我是替你省血啦,你要感谢我才对。”
铃儿吐了好几口唾沫在地上,涂琒脸上更加挂不住了。
“你这是嫌弃我吗!我又没有病,你吐什么吐!”涂琒哼哼唧唧地埋怨着,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他觉得自己真是矫情,和小姑娘计较这些,却又忍不住一吐为快。
“唉,你大病确实没有,这我看得出来,但是其他小病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出门在外,不得不防,你别见外哈。”
铃儿边说,边从头里拔出一根银簪,再次扯过涂琒的另一只手狠狠扎下,血液在空中凝结出一幅更加复杂的符文,隔空拍入傀儡胸口。
“好了,这下他会听我的话了,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而且他还会说话呢。”
铃儿得意洋洋地观察着她的傀儡全身皮肉渐渐再次恢复弹性,傀儡眼睛眨了一眨,她高兴地拍手叫好。
涂琒握着另一只手,心里更加别扭,他难过得想,为什么她不再咬我了,而是用银簪刺我,看来她是真得嫌弃我。
“铛铛铛!”
窗棂被撞得轻轻作响,铃儿伸着脑袋去看,她以为又是那群乌鸦在捣乱,没想到,却看见一个红红的小脑袋从窗户缝隙里,使劲向屋里挤。
这是隧道里躺在小剑身边的那只鸟!
铃儿想打开窗户,但窗户从外面被锁死了,根本开不开。
“噗哧”一声响。
一道银色身影从墙壁外钻了进来,欢欢喜喜地绕着铃儿转了好几个八字。
“小剑,你总算找到我了。”铃儿开心地伸手将小剑抓住,握在手中。
“叽叽喳喳!”
一只红色小鸟也从窗户缝隙里钻出,直往铃儿袖口里钻,铃儿这才恍然大悟。
“你是从那颗卵里生出来的!你红彤彤的,可真好看,像个靶心一样!”
铃儿只觉得袖口一紧,胳膊被鸟喙狠狠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