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哥哥!”李若雪撇嘴,眼泪珠子滚滚而落,看的人直皱眉头。
李若兰看的恶心,也想快一点把这事了了,就又站出来说道:“大队长,我怀疑是孙歪眼珠子心疼赵小芝在农场受苦,所以才对我打击报复,毕竟我和赵小芝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她把我掉包,让我当奴才伺候她的孩子,还把我大哥家的孩子卖了。”
“我恨不得她死,这个我早已经说过,大家也都知道,但孙歪眼珠子和赵小芝做了几天的夫妻,他帮着赵小芝对付我也是情理之中。”
李若兰几句话,把孙歪眼珠子钉在了罪名柱上。
孙歪眼珠子更慌了,对着李若兰“哐哐哐”地嗑了三个头,可怜叭叭道:“李家大姑娘,我跟赵小芝真没有夫妻感情,她害了我瘸了腿儿,不能上工,要不是杨队长可怜我,借点粮食给我,我早都饿死了。”
“你看看我家破烂样子,再看看我这死样子,不都是赵小芝害的嘛?”
“我还感谢你把赵小芝送进农村,让她罪有应得,我怎么可能帮她啊!”
“哦?”李若兰假装不信,随口道:“那你不是为了赵小芝报仇,你为什么要推我?”
田明月惊呼出声,不可置信大声嚷嚷道:“难道是赵小芝收买了你,让你害我大姐的?”
田明月这话一出,李若雪又眼前一亮,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说法的,立马跟着附和:“一定是的,赵小芝我太了
解了,她好吃懒做的,去了农场天天干活累的受不住,就恨不得我大姐死。”
“大姐,一定是赵小芝指使的孙歪眼珠子!”
李若兰头疼了,她是替赵小芝疼的,赵小芝为了李若雪千般万般的算计,换来了李若雪无情抛弃,她多想此刻赵小芝就在这里,听一听她的宝贝女儿对她的评价!
好吃懒做,形容的多么恰当其分!
孙歪眼珠子已经忍不了了,他看见他和李若雪有过夫妻之实的情谊上,打死都没把抖落出去,这李若雪自己做亏心事,怕她慌不泽言,还咬死他不放,在念旧情的人也忍受不了啊!
孙歪眼珠子是这么想的,他觉得对不承认自己是害怕郝仁对他报复才不敢把李若雪抖落出来的。
“好啊,李若雪,真是最毒妇人心,你不看在你妈赵小芝在我家吃了几天饭的份上,你也得看在我和你有过几天露水情缘上,不帮我也不能踩我啊?”
“哎呀妈呀!这说的是啥啊?”众人顿时双眸睁大,有的人还扣了扣耳朵,以为是自己耳屎多把耳朵堵住了,听错了话。
“你个臭跑腿子,你瞎说啥?”李若雪脸色惨白,浑身冒冷汗,腿软跪坐满是草的地上,死牙裂口大喊。
孙歪眼珠子不服气道:“我没胡说,你屁股上有个指甲大小的疤痕,咱俩要不是做了几天那事,我能知道吗?你们要不信,就看看她屁股上有没有!”
李若兰和田明月对
视一眼,俩人终于开始狗咬狗了。
“呜呜呜。。。。。。我不活了,你为什么要害我?”李若雪百口莫辩,哭的委屈至极。
郝仁听到孙歪眼珠子说这话,默默的退出了人群,有人看见他往外走,还自动给让了路,充满同情的目光追随他,可怜见的,没等结婚呢,先戴了顶绿帽子。
杨队长已经不能用闹心来形容此刻心情了,她决定这不是自己能解决的,立马去叫人喊在五家村开会的妇女主任史桂英回来,毕竟妇女被欺辱的事情归她管。
是的,杨队长认为是孙歪眼珠子强了李若雪,现在为了活命就又诬陷,试图转移大家注意力,把他从推人下河的罪责里转到他耍流氓这里,毕竟耍流氓比杀人要轻。
眼看就要道中午了,第四大队只打了一网兜的鱼,杨队长当即决定,把孙歪眼珠子和李若雪关到大队部,别影响他们打鱼。
大家还没听够,有些意犹未尽,但杨队长说了,只有今天能打鱼,按照现在的速度,也就没家分一条鱼,到时看别的大队天天吃鱼,他们别馋。
吃鱼肉和听八卦的选择,第四大队社员果断选择先捞鱼,回家坐炕头吃鱼唠八卦。
李若雪和孙歪眼珠子分两个屋子关押,杨队长找的壮劳力和身强体壮的妇女看管,李若兰借口受到惊吓和田明月回了知青点,她们得第一时间看着,眼看就要把李若雪送去农场了,可不能出
什么岔子。
等史桂英风风火火的从五家村回来,已经是下午两三点钟了,第四生产队员都在西大河热闹的捞鱼,史桂英就把杨队长叫来,又去找了村长,三方会审,商量孙歪眼珠子和李若雪的事情。
三人三个态度,村长的意思是,没出人命,不要声张,免得秋下评选先进生产队,第四大队没有机会。
杨队长意思是,孙歪眼珠子太可恶,又要害人还欺负清白姑娘,这人他们第四大队不要,不是送公安就是送真是纠风办。
史桂英则想抓住这样的典型,和妇联的同志一起把人送农场劳改,并拿二人游街,杀鸡儆猴。
三人商量一个多小时,谁也没把谁说服,把站在窗户听热闹的李若兰和田明月说的直犯困。
田明月觉得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她困那!
“村长,大队长,妇女主任,你们三吵吵把火的啥也没吵吵出来,要不你们先问问我大姐这个苦主,毕竟是她差点被人推下河的。”
史桂英一心想为自己的好姐妹出气,立马道:“对对对,若兰同志进来,说说你的想法。”
李若兰和田明月听了齐齐抿嘴偷笑,史桂英当了两天妇女主任,越来越有派头了,不过她们喜欢,不反感。
李若兰进屋,自己找了个板凳坐下,和村长三人面对面,缓缓开口道:“都是一个村住着,我和孙歪眼珠子无冤无仇,我不知道他是被赵小芝蛊惑的,还是被李
若雪撺掇的,我只是想要一个说法。”
“要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