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你在那边的名字吧。也好,‘昔有雪凰,华翎似霜’这字好听,也配得上你。”
说着,女子素手一翻,一块流云环绕,莹润非常的玉佩出现在她手心。
这女子,也就是百年前的蓝氏家主蓝翼,温柔却不失坚定地将玉佩放在蓝漾手里。
“我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我当年的家主玉令。你要做的事,很难。有了这个,好歹在云深不知处行事便宜些。”
“蓝漾谢过前辈。”
蓝漾俯深深一拜,心中感念‘师父和蓝翼前辈,本是一代天骄的二人。为此事,一人奔走一生,一人困于此处……’
想着,不觉红了眼眶。半滴清泪悬在眼角。蓝漾努力想收回去,却无可奈何,终是顺着脸颊流下。
温凉的手指拂过泪痕,“怎么哭了?”
“前辈,呜呜——我就是——觉得你和师父真好。”
蓝翼轻柔地抚着她的背,“哭什么啊,是我私自解开了封印,这都是我该做的。”
又轻哄道:“而且,你拿着这个,我们阿漾就可以不听蓝启仁那个小古板念叨了啊。”
蓝漾慢慢止住了眼泪,只是她心里也明白:蓝翼虽说是在承担她解开封印的责任。可五大世家,怕是也只有她和抱山散人,还记得因为阴铁困于一隅,再无法修仙的皇朝吧。
“好了,你还小,在这寒潭太久了不好。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
这边,送走了魏无羡,蓝湛满怀心事不得解,不觉间走到了黛溪居。
刚跨入院门,就见蓝曦臣正立在院中。
“忘机,可是担心阿漾?”
想起方才少女厉色,不似平日从容。蓝忘机默默捏紧了身侧佩剑避尘。
“魏婴方才太过放肆了。”
蓝曦臣和煦一笑,“魏婴是阿漾师姐的孩子,方才她动手,多是恨铁不成钢。”
见蓝忘机脸上忧色未散,又问道:“忘机还有何事不解?”
“傀儡一事,兄长与叔父似乎心事重重。”
“这就是我在这等阿漾的原因,忘机不必着急。”
“阿漾?”
“对,只是此事并非我一言两语解释得了,还是等阿漾自己和你说吧。”
见自家兄长脸上的满是担心,蓝忘机纠结许久,开口安慰:
“兄长放心。”
弟弟甚少安慰人,这话有些生硬。不过蓝曦臣很是欣慰。
“你也从未让我担心过,自母亲父亲接连去世以后,你愈稳重了。阿漾住进云深不知处后,你也是个很好的哥哥。”
略顿一下,他补充着:
“只是近来,看着来听学的世家弟子,总觉得是否对你和阿漾要求过高了些。
蓝氏女修少,兄长也不知别家的女儿是怎么养。今日见着江姑娘,才觉得阿漾端庄有余,却少些明媚。
你和魏公子同龄,如今看来,忘机却是该多交些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