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她身上燃烧的血火似乎变淡了一些。
“谢了,饮料很冰凉好喝。我想给孩子们多带一些。”
黑工还有点时间才能打到尽头,我想快一些、再快一些,这才好继续出去找毗波耶,别流哥哪天突然回来了我两手空空哄都不好哄。
可就在某天我埋头苦干的时候,山石却传来了很大的震动。
我如有所感,心下也跟着震动。
别是流哥找过来了吧!
此间起了大冲突的话恐怕不能善了可听这个大响动已然是起了冲突。
我提了剑便从石室里冲出去想要接应了猫猫再说,对峙之间张嘴解释总有余地。
可先遣队的那些人都出去应战了,“仆人”正立宽阔洞穴的中央。
“恐怕得请你再待一会儿了。”
她看向我。
“带着那把漂亮的剑可不太方便。”
冰华流散一下被血色的钉柱打掉。
仆人一抬手,我的身体撞向上方,正被封在洞穴顶上一方隐秘的镜柜里。
破镜
封住我的悬空镜柜看起来像某种暗色的冰凌,可惜它并不是我能调动的冰元素。
难道是愚人众科技?
我想,要是有武器在手就好了。管它科技还是冰柜,敲敲砸砸总是好的。
被压在高处的视角范围还是不错的,宽阔的山洞内部像一个巨大的圆形舞台;洞穴的中央有一汪泉,倒是方便了这些时日在这里暂驻的愚人众取水。
水池正与我迎面而对,可不知为什么照不出我的影子。
约莫是这个镜柜的影响了,类似某种单面玻璃的原理?
这可把我着急的,因为在被气旋震飞一地的先遣队兵士间,我看见了乘烈风而来的流浪者。
我很少看到那样青荧而轻盈的流风被压缩至小小黑星一般的涡旋不要钱般地扔,也很少看到利到极致的风刃击山碎石而不歇。
直到拦路者尽退,直到碍眼物尽除。
风也有有吹到尽头的时候,吹过高原与海面,吹过小岛与森林,此刻在这个洞穴内仿佛入最后的困兽之地般平静地狂暴。
带起水面一池的涟漪。
那个叫约瑟芬的孩子已经在他敬爱的“父亲”大人的庇护下跑去石室躲好了。
只余踏着一地血火、忽而又像虚影一般闪现在池边的“仆人”阿蕾奇诺,和与她分立水面两侧,捏着一颗玄色风涡的流浪者。
从我的角度看,并看不清两人的神色。
只从相隔水面上紧张的涟漪感受到了此刻紧绷一线的氛围。
风是压抑的,压抑到宁静,而一般戏剧上令人窒息的寂静氛围烘托环节往往设置在终幕之战前,以此来牵引观众们的情绪。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的人生是走治愈轻喜剧路线,而不是耗资不菲危险系数十颗星的动作大片。
但还别说,阿蕾奇诺手上拿的那把赤月形的血红镰刀真的挺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