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炎药。”郁飞白捏了捏鼻梁,“你没感觉吗?裂了。”
“……”赵廷绪脸僵了僵,“多久能好?”
他不能忍受睡不到郁飞白的日子。
一天也不行。
“不知道。”郁飞白说,“一个月吧。快吃。”
一个月。赵廷绪有种不妙的预感,“那我们”
“就是你想的那样。”郁飞白捏他的脸,赵学长现在刚睡醒一脸蒙圈的样子确实有些可爱和好笑,“为了你的健康,我会时时刻刻监督你。”
赵廷绪的心正要裂开,又听到了关键词:“时时刻刻?”
郁飞白点头。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的日常起居、饮食、习惯,都要被监督。”郁飞白说,“我想,我应该有义务管理你的生活吧?男朋友。”
赵廷绪:“!”
赵廷绪去扯他的手,一双狭长迷人的桃花眼顿时笑得像月牙:“有,太有了。我这样不自律的人,就应该时刻接受男朋友的查岗,少一天都不行。”
“嗯,你说的。”郁飞白忍不住笑了笑,“不后悔?”
“不后悔。”赵廷绪想了想,又道,“我也要查你的岗。”
郁飞白揉他的脑袋,“随便你。”
相互立下字据之后,郁飞白和赵廷绪就开始了简单的同居生活。
白天,赵廷绪送郁飞白去上课,自己转道去公司实习;下午接郁飞白回来吃饭或者下馆子,吃一些清淡健康的绿色食物,晚上一起看电影,躺在床上盖被子纯睡大觉。
渐渐的,不知从谁开始,学校的表白墙开始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矛头直指郁飞白:说他被人包养了。
最开始当然没人信,可郁飞白向来独来独往,最近却总是有豪车接送,还和那位神秘优秀的赵廷绪学长走得很近,便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开始有人说,他是做个某个高级会所的男模;后来又有人说,他是赵廷绪的小情人,就是个上流圈层被睡的鸭子,平常装什么清高?
连带着之前白富美女同学拍下的照片,都被当作攻击郁飞白是鸭子的证据。
最开始室友们、包括白富美在内的一些知情人都帮他进行了反驳,可流言还是传出去了,甚至越传越广,到后来,郁飞白的手机里能收到一些明显针对他的骚扰短信,言辞下流又露骨,问他一晚上多少钱。
他没有告诉赵廷绪,但对方还是知道了。
哪怕再怎么好的脾气,遇到这种事情都不能忍,更何况是做事决绝的赵廷绪。
“你想让我怎么做?”赵廷绪将有意传谣几个人包括祖上三代的照片和资料齐齐摆在了郁飞白面前,微微笑道,“想怎么报复都可以,保证不留任何痕迹。”
“你还挺尊重我意见。”郁飞白挑眉,“我以为你会先斩后奏。”
赵廷绪:“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郁飞白回复:“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查到他们呢?”
赵廷绪顿了顿。
郁飞白:“放心,我有分寸。”
最初恶意传播谣言的一共有三个人,皆为家中有点实力的富二代,校外人士,一个追求过赵廷绪,被拒;一个追求过郁飞白,被拒;还有一个,两个人都追求过,毫不意外,被拒。
一天后,关于这三个人的一些资料被匿名到了表白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