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闪刚从昏迷中醒来,他已经战斗了三天,尤其是昨天夜里的战斗,极其凶险。一种能在黑夜里行走,无声也无影的高阶尸鬼,让他和守城的军团吃了大亏。
区区三只这种高阶尸鬼,让东极城守军付出了两百个战士的生命和地阶星闪的一条左臂。今天中午的战斗中,和王鬼攻城部队里地阶武士的殊死战斗,又让他本来缝合左臂伤口,又再一次炸裂。再一次杀退敌将,却也因失血过多而昏迷!
星闪的脸色雪白,断断续续的把这几天的事简略的说了一下,咬了咬牙,努力想坐直,星灭一把把他扶正。
这时过来两个小兵,端来一盆含盐的沸水和纱巾,开始为星闪清理断臂处的裂口。
剧烈的疼痛让星闪的眉头时不时紧皱,可嘴角还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唉!星灭啊,你来的倒是及时,这要是再晚个半天,一天的,你就的给哥哥挖坑了哦”
“我呸!”,星灭就受不了这个骚包的不忌口,一口唾沫吐在城头的青砖上,“我埋你个毛线,一把火烧了,撒河里喂恐鱼。你这德性,埋哪里都长不出草来!”。
星闪一听来劲了,这老兵痞子咬着牙齿,也还要荡,“如此甚好!想我倜傥一少年,活着我在人间浪,死了还在水里浪,九弟深得我心啊!”
星灭懒得理他,也不接话,只是坐在这老兵痞的右手边,让这个不正经的七哥儿可以有个依靠。他下意识的不想看七哥的左臂,看多了,心里难受。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星闪忽的开口,这一次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九弟,带着百姓走!不能拖到夜里,我来垫后。”
“你垫个屁的后!”,星灭不是傻子,他知道今天夜里,那些看不见的尸鬼还会来。可七哥儿现在这德性,自己看了伤心的要死,敌人看了开心的要死。
“我是地阶,你啥。。。”,星闪转头,刚要骂回去,突然僵住了!
星灭,顺着七哥的眼睛望过去,猛地也僵住了。
整个城市在这一瞬间都安静了,满城的士兵和百姓都看着天空,呆住了。
天空碧蓝,万里无云,城门楼却拢在一条巨大飞艇的阴影里,一条狰狞的黑色飞艇缓缓地从空中划过,巨大的身躯将普照万物的阳光都挡住了。
人们张大了嘴巴,看着第一条刚刚飞过城墙,朝着敌人的营地飞去,一瞬间露出的天光,又再一次被第二条巨大的黑色飞艇遮盖住。第二条飞过,刚呼吸了一下,第三条又临空而至。
我擦,这是什么东西?敌人的?我们的?极东城里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星灭和星闪看着第三条飞艇的底层尾舱打开的舱门里,扔出来四条绳索,有三个人影从绳索上猛然滑下,稳稳地落在城墙之上,那是老棍子,文正和文月。
最后一个人慢了半拍,野武士大人,得意的整理了一下衣甲,他故意慢了半拍,以便最后登场!
大人物,都是在最后时刻登场的,不是吗?
野武士得意的一笑,他很满意自己设计的这个大场面,然后就滑了下去。。。可人生这东西真的说不清楚,他慢了一步,接下来步步都错,步步都丢人!
就在他出舱门的一瞬间,一阵妖风吹来,飞艇快了一分。结果这一分就让挂在绳子底部的野路子,飞出了城墙!
这个世界的城墙,为了对付灾兽,少说也有十米高,至少三层楼,野路子现在跳下去绝对狗吃屎,爬回去又会极没面子,整个人挂在绳子的尾巴上荡啊荡的,场面一下子尬住了!
城墙上,飞艇上,纵队联军所有的人都捂上了自己的眼睛,有点辣啊!连十三都把头埋在了两只爪子里,丢人啊!
最后,飞艇没法只能下降高度,在一里外将野路子放下来,然后再次爬升高度,迅离开,实在觉得羞耻。
野火没脸没皮地跑了一里地,然后气喘吁吁的登上城楼,立马就看到了自己人的三双白眼和铁臂二位星将的那无法准确表达的眼神。
他只有死皮赖脸,满面堆笑的上前,自我介绍到,“呵呵,大家都在啊!自我介绍一下,纵队联军野火。”
星灭看到野火也惊了,上前一步,“野火大人,你们不是守镇北去了吗?”
野火大气地挥了挥手,“无妨叶清玄和青石,带着三千七百武士,这会应该已经到镇北城了,我带着三百武士过来这边看看,帮帮场子!”
星闪还有些懵!
是失血过多,让他缺了什么记忆?
他确实知道纵队会帮助守镇北城,但是没人告诉他纵队能派出三千七百武士帮忙守镇北啊!
“他说,三千七百,武士?”,星闪望着星灭,狐疑的问道。
星灭点了点头,他确实知道,之前在极北城里,野火答应派出人数。
星闪更懵了,这纵队联军哪里来的这么多武士?地里刨出来的?
星灭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先指了指身边的老兵痞,又指了指远去的三条飞艇,“这是我七哥星闪,那些玩意你们的?”
旁边扛着狼牙棒的老棍子不乐意了,“当然是我们的,我们自己造的”
文月看到星闪的断臂和还在渗血的伤口,走到野火身边,贴着野火的耳朵悄悄问,“大人,对方有伤,要不要医治一下?”
那婀娜多姿的身形,紧贴着野火的身段,把星闪的眼睛都看直了。
野火点了点头,朝星闪说道,“让医武士先给你治疗一下”
独臂风流的星闪点了点头,一个碧绿的阵盘瞬间连接了他和文月,一种温柔的感觉包裹住了断臂处,伤口在迅收拢,肉眼看见的愈合,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