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便如漫天洒下的华光,晃的人移不开眼。
他道:“殿下真好。”
赵锦俞:“回去吧,以后照顾好姐姐,若梁家敢上门找麻烦,你来找我,我给你们撑腰。”
提到梁家,林秣阳眸色黯了黯。
语气却是十分坚定:“郡主放心,我以后会保护好姐姐,不会再让人欺负她了。”
“那就好。”
等了许久,林秣阳还不愿走。
赵锦俞不禁奇怪:“你还有事吗?”
韩胥生怕林秣阳再来一句“以身相许”,主动道:“小孩子心性,我帮殿下送送他吧。”
勾过林秣阳肩膀,带着他朝远处走了。
“莫名其妙。”赵锦俞纳闷,问门房:“方才他们说什么了?”
门房低着头:“小的不知当不当讲。”
赵锦俞:“讲。”
家丁将林秣阳要以身相许告诉了赵锦俞。
赵锦俞失笑。
“这小少年,有点儿意思。”
难怪韩胥防贼似的防着他,原来是怕她纳他入府。
回去路过锦姨娘生前住的院子,赵锦俞脚步顿了顿。
走了进去。
锦姨娘过世多年,院子里却一直有人打扫,与她在时并无差别。
推门进去,屋里的摆设也从未动过。
就好像,锦姨娘一直在。
“怎么来这了?”父亲的声音响起,人跟着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赵锦俞福了福身:“爹爹也在呢。”
镇国侯赵稷颔首。
下来楼梯,随手将门上了锁,来到她面前,才问道:“听说苏玉卿病了,可好些了?”
赵锦俞:“总是白日吃完药好些了,夜里又重复发烧,宁先生在帮他瞧着,爹爹不用挂心。”
赵稷应了声,若有所思的道:“我与你母亲商议过了,他家世清白,亦无婚约在身,你若想留他在府里,也不是不可。”
“知道了,爹爹。”
赵锦俞目光落在楼梯门那道锁上,好奇的问:“爹爹,二楼到底放了什么,要时时锁着?”
赵稷笑笑,一带而过:“都是些旧物。”
父亲不愿说,赵锦俞也就不问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
入夜,苏玉卿又发起了烧,春泥照旧来将赵锦俞请了去。
韩胥愈发怀疑苏玉卿是装的。
偏偏赵锦俞向着苏玉卿,他说什么,她都只会来一句“男人要大度”。
三更都过了,赵锦俞还没回来。
韩胥起身出了房间。
他也去了锦姨娘的院子。
楼梯口的锁,他轻而易举便打开了。
楼梯很干净,应当经常有人打扫。上到二楼,房间里也是异常整洁,偌大的房间里,只摆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还有一个供台。
供台上的灵位蒙着红布,想来是锦姨娘的。
韩胥找了一圈,没找到他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