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听到这话都如五雷轰顶一般,他也不例外。
卿沫笑意不减,脸上的冷漠却愈可见,“你马上就知道了。”
这时徐谦亦带着一人走进了大殿,“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这是?”
皇帝看着徐谦亦手中拎着的男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时大殿传来一声低语,“这不是南风馆的清风吗?”
卿沫姑娘把这人带来是何用意?
虽然是清倌,但始终是上不得台面之人。
卿沫意味深长的瞥了眼那位大人。
这才朝着徐谦亦点点头。
那位大人被卿沫的眼神吓得跟个鹌鹑似的,缩在那里。
妈妈呀,那眼神能刀人。
摸了摸还跳动的心脏,和还在脖颈上的脑袋,轻轻的松了口气。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卿沫的眼皮子底下。
卿沫淡淡一笑,对于安分守己的人,她也是很仁慈的。
徐谦亦在清风的脸上慢慢撕下一张人皮面具,这才把他的脸面向众人,更多的是面向阮新元。
阮新元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庞,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这张脸和他的夫人的面容太像了,仿若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阮新元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他的心像是被拴了块石头似的往下沉。
卿沫仿佛嫌他受得打击不够似的,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哦,你府上的那位啊,就是那两位偷情的产物……”
“至于为什么会换到你的府上,权凌风废了,总得再培养一人出来,而且还是十分相似之人,才能起到李代桃僵的效果呀!”
“你可以不妨想想,令郎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你就会现端倪。”
阮新元’呼次呼次‘喘着粗气,他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云尚书,我阮新元平时对您尊重有加,你是如此回报我的?”
卿沫的嘴角划过一丝嘲讽,“不不不,你在他眼里连颗棋子都算不上。不然何必要牺牲你的儿子呢?”
“可惜有句话说的好,沉舟可补,覆水难收。”
“对吗,云尚书?”
云玖低垂的睫毛,带着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调,眼角有凛冽的寒光,如匕一般。
突然,他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变成咬牙切齿的怒骂,“贱人,贱人,你这个贱人,我多方算计筹谋,才有了今天之成就,全都让你破坏了,全都让你破坏了。”
“你要浪就去别地浪,你回这里作甚?作甚?”
“噗……”一口鲜血直接喷出。
卿沫听到他这番语录,直接给他一个白眼,“自己没素质,就不要怪别人骑在你头上拉屎。”
“我这野马不识归途,但你这小人我必须铲除。”
算人者人恒算之。
这时桑钦阳和季承宥一起站了出来,高声喊道,“陛下,臣等这里有证据证明,云尚书有谋反之意向。”
“当年的吏部尚书,就是云尚书派人呈上了假证据,最终导致被满门抄斩,而他取代了原吏部尚书的位置。”
两人双双呈上证据。
桑钦阳的证据是卿沫给他的。
而季承宥手上的证据,是由昨晚那黑衣人吐出来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说明,他们早就开始谋划这件事。
只是权凌风的出事,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这才导致他们的计划搁浅了。
他们在算计的同时,殊不知卿沫也在算计着他们,让他们的一个个计划夭折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