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已抛出,就看鱼上不上钩了。
郝清平握着瓷瓶,躬身退出了金銮殿。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郝清平手中的瓷瓶。
苏卿沫一身清冷,身穿带血的衣袍依旧不减她半分的美貌,深邃的眼眸里泛着幽幽光华,长长卷卷的睫毛冷凝寒霜。
瞥了眼被孤零零扔在地上的长箭,嘴角无端扬起一抹讽刺。
真不知道苏国公是太自信还是觉得原主太蠢,大赤赤的用着标记着苏国公府府邸的箭矢。
这把柄等于自己送上门的。
“爹,请您帮闺女看看,这箭矢上,是否标有苏国公府的印记。”
“好嘞。”徐明则兴奋的搓搓手,皇帝的问题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他心里也轻松了些许。
卸下了心中的担忧,笑容也越的爽朗。
小闺女这么有本事,老爹当然要给她打下手啦!
徐明则捡起地上的箭矢,对着大殿外的朝阳看了看,上面一个小字出现在视野中,“苏。”
他柳眉下那黑色的眼眸像摊浓的化不开的黑墨,苏国公这老匹夫欺人太甚。
要不是当年和她有约定,待小闺女自己长成归来,他们才能认她,不然这些年小闺女何苦要受这些罪。
他手拿长箭,大踏步走到苏国公的面前,一拳直接打在他那张略带白皙的脸上,依稀能看见年轻时的风采。
当年,她就是被这张脸给迷惑了。
“你个老匹夫,畜生。她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仇人。”
“爹。”苏卿沫喊住了徐明则,“为这样的人不值得。”
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
‘唰’一下割断了裙摆上的一块白布,朝空中一扬,四分五裂,“我苏卿沫从此舍弃苏姓,和苏国公、苏国公府再无瓜葛,请众大臣做个见证。”
卿沫的话语铿锵有力,带着决绝。
“你……”一直装死的苏国公,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不怎么熟悉的大女儿。
她的容貌和她娘真像,看见她就仿佛看见十几年前的谢语鸢,明媚张扬。
他的自卑让他敏感多疑,也让他们之间走向了陌路。
他错了吗?他没有错。
谁让那贱人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她该死。
她好好的待在后院那方寸之地,相夫教子,不好吗?
偏偏要出来抛头露面,她真该死。
“咯咯咯……贱人生的贱种,你本就不配姓苏,只有我的曼曼才配姓苏。”
卿沫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垂死挣扎的他一眼,“是吗?希望你到了那一天,还能这么骄傲的喊出这句话。”
不知道有一句说的,叫的越欢,打脸越疼。
“你什么意思?”苏国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起来。
卿沫直接不鸟他,转身嘻嘻一笑,“爹,帮闺女把那刺客给带过来呗。”
“什么刺客?“皇帝听到这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难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父皇,稍安勿躁,是我和爹在长源街上遭到了刺客的刺杀,刺客已交代出了幕后之人。”卿沫解释道。
原本是没那么快的,那刺客也是硬骨头,更是为了还救命之恩,才接下这个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