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尖锐的一角直接砸在苏国公的额头上,尖锐刺破额头,鲜血顺着额头流下。
养尊处优的苏国公,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年郎,此刻内心早已被恐惧盈满。
他太在乎自己的权势了。
“啊……”
有胆小的大臣一声惊呼,随即惊恐的跪下请罪,“臣殿前失仪,请陛下降罪。”
“请罪,请罪,请屁个罪,起来,没你的事,滚远点。”皇帝一声暴喝,吓的众人一哆嗦。
请罪的大臣,更是恨不得有一双无影脚,手脚并用的爬远点。
皇帝的怒火不是闹着玩的。
心思敏锐之人,心中不禁猜想,那苏国公的嫡长女为何让陛下这般在意?
苏国公再傻,这时候也察觉到皇帝对于苏卿沫的不同态度,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来不及思考。
皇帝还等着他的答案。
初升的太阳暖洋洋的洒在红砖绿瓦上,叫卖声吆喝声交织成美妙的新乐章。
苏国公府后院,小桥流水延着几步不高的石梯,便来到亭子的长廊,顺着长廊走到亭子的中央,那里有一张石桌和四把石凳,亭子的四周都种满了各种花和果树,亭底便是清澈见底的小池塘。
凉亭中央的石凳上坐着一位美妇,一身素色锦绣长裙,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充满魅惑,乌黑如泉的长披散在肩头。
年过三十,依旧风情万种。
这正是苏国公的继室柳迎春。
“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管家一路小跑着来到后院,看到坐在凉亭中的柳氏,仿若找到了主心骨。
柳氏看了一眼身边服侍的丫鬟,“你们下去吧!”
“是,夫人。”丫鬟退出了凉亭。
柳氏瞥了一眼神情惊恐的管家,“出什么事了?咋咋唬唬的,成何体统?”
管家是她的心腹,平时办事牢靠,很得她的器重,这般咋呼还是第一次。
“夫人,大小姐回来了,身旁跟着第一商行的慕君年。如今正在长源街上,手里拎着一帮子人,而那些人在不断宣扬老爷的事迹。”
管家急的有些上火,他是老爷和夫人的心腹,很多事情这两人都没避着他,他是清楚大小姐这些年所遭受的罪的。
也清楚,那些黑衣人说的话都是真实的,这根本就经不起查。
要是……要是……
事情太大,管家不敢深想。
“慌什么,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这小贱人不是要带着这些人告御状吗?没了这些人,她还怎么告?”柳氏阴恻恻一笑,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该让他出手了,本夫人的救命之恩是这么好还的?”
“是,夫人放心,老奴这就去办。”管家恭敬的回道。
“下去吧!”柳氏嘴角微微上扬,这一次一定让这个小贱人有来无回。
她的存在,一直不断的提醒她,她的位置是她用了手段得来的。
她的女儿哪怕从小娇养着长大,但总比那贱人矮一截。
只要那贱人不在了,她的女儿就是最最尊贵的国公府小姐,唯一的。
那老贱人膈应她,小贱人膈应她女儿,这两人都该死。
“是,夫人,老奴告退。”管家躬着身子慢慢退出了凉亭。
金銮殿。
禁军统领徐谦亦,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自己的老爹,快步走到殿前,“臣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