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发明的名言,生活就像强-奸,如果不能反抗,就得闭上眼睛享受。这句话虽然恶心,却也有几分粗俗的道理,不失为一种精神胜利法。在宫里生存,适当的恩宠还是很有必要的,何况,皇帝生得不难看,待人也颇温存,陪他睡几觉算不上损失。
连乔正在考虑将皇帝作为长期炮-友的想法,突听紫玉说道:“美人,咱们等会儿要不要到长乐宫走一遭,即便有皇上的旨意,可是穆皇贵妃她……”
宫里的女人大多是心胸狭窄的,只怕皇帝越是体贴,穆氏越会视她为肉中刺。紫玉经验不多,这种基本的生存法则还是知道的。
连乔淡淡道:“皇上已经传了话,说我身子不适,我去了不是打皇上的脸吗?何况我去不去也一样,莫非我做小伏低,皇贵妃就会饶了我吗?”
皇帝分明有意为她树敌,借着宠爱将她立作众人仇恨的靶子——果然男人的话是信不得的,喜欢一个人,怎会忍心将她置于危险的境地?
好在连乔也只是在他面前装得可怜,背地里还是万分警惕,两个人彼此算计、各怀异心罢了,她也没什么资格说旁人。
好在这一点表面的恩宠,就足以令她在宫中过上优渥的生活。她不贪多,只求锦衣玉食、偶尔拿皇帝解解闷就够了。
只是有一点千万得注意,那个孩子绝对不可以有。为了连家,皇帝会给她无上荣宠;可为了这个孩子,皇帝却会要她的性命。
想到此处,连乔眸中冷然,“紫玉,等会儿你还是将杨太医请来,我有些话向他讨教。”
其实她很想把杨涟发展为自己的助力,只是没想好该如何做——无数宫斗剧和小说都证明,有一名忠诚的太医多么重要。这个杨涟看着虽有些刁滑,但连乔目前能接触到的人选也只有他了。
一路上紫玉已经将连乔承宠的消息告知与他,杨涟进来时脸上便没了往日的神采,反而有些情绪低落。
就好像某些宅男得知心中的女神被人玷污了一样。
连乔有些好笑,被人仰慕听起来似乎很得意,在这宫里反而会变成麻烦,好在杨涟也只是倾慕她的美色,而非别的——他与大多数男人其实没什么不同。
杨涟还是有职业道德的,不会让心情影响工作。他将一块丝绢搭到连乔腕上,开始为她诊脉。
连乔踌躇着如何开口,她不能直接向杨涟讨要避子药,毕竟杨涟还未能完全信任,万一捅到皇帝那儿,连乔就是自找麻烦。
她先寻到一个切入点,“大人可知,有哪些法子是有助于女子受孕的?”?
请安
才刚侍寝完,这么快就想怀上身孕么?
杨涟脑中木愣愣的,半晌才回过神答道:“怀孕之事,说易不易,说难也不难,端看是否天时地利人和。美人您急也急不来,只是您秉性孱弱,要紧的还是滋养母体才是,如牛乳、鲜鱼、蔬果等,都是能滋补助益身心的。”
“那么大人可否告诉我,哪些物事又对怀孕有妨害呢?”连乔一脸认真的问道。
问得还真仔细啊。
杨涟想了想,说道:“美人体质虚寒,寒凉的食物应当少食,否则血脉不畅,更不容易受孕,如竹笋、茭白等物,更是沾都沾不得。”
连乔双目盈盈,颔首道:“有劳大人了。”
惯例让紫玉递上一锭银子。太医院当值的太医虽说都有月俸,但额外的收入对他们而言也很平常,连乔不想落一个小气的名声。
杨涟接过这笔外快,仓促间只觉得钱烧手,急忙道:“美人,这使不得……”
连乔笑吟吟的命紫玉拦住他,“大人不必推辞,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数月来有赖你的照拂。更何况,以后用得着大人的地方还有许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