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当兵的?朱昱飞?
夏青青狐疑地多盯了朱昱飞两眼。
祁钺刚好过来,看到自家媳妇两眼闪着光,小狐狸一样地看着朱昱飞。而朱昱飞那个小白脸,也对着他媳妇笑得一脸骚气。
这画面,刺眼极了。
祁钺连忙上前两步,把夏青青拉到自己身后,臭着一张脸:
“朱昱飞,你又怎么惹我媳妇了?”
“钺哥,我现你越来越有昏君潜质了。感情无论你媳妇想做什么,都是我的错呗?”
“你说什么胡话?我们家青青那么乖巧听话。”
乖巧?听话?
连背景人贺之舟都听不下去了,刚才那个小作精不是你媳妇?
不等朱昱飞辩驳,祁钺又说了:
“我们家青青第一次坐火车,又是女同志,难免不舒服,你一个大男人,就别跟她计较了。”
“行,你俩想咋样就咋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可千万保护好你媳妇,知道不?”
夏青青小声解释:“我也没想去哪儿呀,就想在火车上四处走走。那不是有卖瓜子泡面报纸的吗,我跟在他们小车后面走,不会影响别人。”
“就这么点小要求,还要经过你们同意?
朱昱飞、贺之舟,你们官架子越来越大了啊,别忘了你们身上还穿着我媳妇做的衣服。”
这,真没骨气脱下来甩他脸上。
朱昱飞安慰自己:夏青青是真大佬,比祁钺那小子厉害多了,我是看在夏青青同志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
有了祁钺撑腰,夏青青很快达成目标,哼着小曲开始往各节车厢散步,跟在她身后的是祁钺和朱昱飞,跟他们隔着一点距离的,是贺之舟等十名身穿军装荷枪实弹的警卫。
而跟祁钺一起往西北军区的杜禹州、刘大强、宋国武,以及另外两名警卫,则是留在卧铺车厢里看行李。
张玉琴对朱昱飞挺敬畏,甚至从他身上找到了安全感,觉得他是个挺厉害的军官,应该能给她做主。
结果那个小妖精,一句话就把朱昱飞给叫走了,好像是陪她去逛车厢了吧?
本来就因为夏青青受了气,被指责过的张玉琴,这会儿更生气了,在那儿嘀嘀咕咕的念叨:
“好好的军营,搞个女人干啥,难道跟古代一样,还兴养军妓?
咱们女人最重要的是帮衬自家男人,生孩子做饭照顾家里,哪儿有像她这样,上来就到处乱逛,自己不怕遇到危险,也不嫌麻烦别人。”
杜禹州和宋国武那可都是祁钺手底下的兵,哪儿听得别人这么说他们嫂子?
虽说张玉琴就是习惯性嘴碎,底气不足声音也很小,架不住他们这节车厢真安静,他们这些人听力又真好。
听到张玉琴还在那儿不依不饶地诋毁人,杜禹州就往她对面一坐,装作没听到她的话,反而安慰她:
“张大姐,你别担心,我们家嫂子人最好了,听说还有两个小时就到站了,生怕你家孩子找不回来,带着其他人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给你找孩子去了呢。”
“啊?”张玉琴臊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不知道咋辩驳,又有点不甘心地问:
“她一个女人家,瞎掺和啥?”
“那有啥办法呢,我们这些人,这一次都是她的警卫员,要是我家嫂子不同意,那谁也不敢管闲事啊。
虽然你丢了孩子真可怜,车上也有乘警,这事儿应该归他们管。
可是我们家嫂子就是那么善良啊,听到你丢了孩子,立刻就让人帮你找。贺队长也没办法,保护夏同志才是他的任务,最多只能派出去一半人手出去。
我嫂子就怕来不及,可不就只能亲自带着剩下的人,去找另外几节车厢。
倒是张大姐你,买的是站票吧,在这里坐着还挺舒服?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孩子呢。”
“我,我当然担心,那不是有你们当兵的在找吗?”张玉琴被人下了脸,也听出来杜禹州是故意的,就更生气了,骂骂咧咧地站起来:
“你们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个孩子,还有脸说我。不坐就不坐,我到外面去等。”
她起身往外面走,杜禹州也不拦着,害得张玉琴面子上过不去,就算再想坐着,也只能到外头车厢拐角处站着。
张玉琴越想越难受,感觉这口气咽不下去,就又跑去找乘警,哭天抢地地让他们帮忙找孩子,还一口一句当兵的没本事,敷衍了事,找不到她的孩子。
乘警也没办法,只能拉着张玉琴,每节车厢走过去,让她自己认一认,哪个是她孩子。